萧满打了个冷颤,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太后和张俭萧惠等人的所作所为将大白于天下,整个辽朝都会对萧家厌恶唾弃,甚至是践踏。
可眼前的耶律贾却毫无畏惧,依旧迈着脚步向前,手中捧着的匣子不曾有一丝晃动,直直的向前,向前,萧满的长剑也变得柔软起来,当耶律贾抱着木匣向前,萧满的长剑便向后缩了去。
他实在不敢在对耶律贾下手,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这么做是对帝王遗体的不敬,更是一种亵渎。
萧惠是真的怕了,扔掉手中的参加长剑扑向耶律贾抱着他的腿道:“你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啊!如此一来大辽的脸面何在,太后的脸面何在?陛下难道还要受辱?!”
耶律贾身体一僵,迈不开脚步,确实这么做会让皇帝再次受辱,受到宋人和天下人的嘲笑,但很快耶律贾便冷笑着再次向前:“受到天下羞辱的人不是陛下,而是太后!”
“放肆!”左延臣出声呵斥,他要维护太后可声音到了后面便略微降低,他也知道这件事乃是太后和萧惠张俭等人一手策划,为的就是要置耶律洪基于死地。
耶律贾哈哈大笑,声音中充满了悲切与快慰:“放肆?!是谁放肆!何人放肆!你心中最清楚,居然敢对一国之尊上下手,居然敢谋害一国之君,到底是谁放肆!”
说完这些,耶律贾头也不回的走了,走的是那么的果断决绝,他的声音虽是不打,却也响彻四方,渐渐的祖州城中的契丹人开始出现,他们多是契丹贵族,紧紧跟随在耶律贾以及棺椁之后。
这时候谁也无法控制眼前的这股大势,谁也无法阻拦耶律贾等人,祖州城的契丹人是在为他么的帝王送行也是在为大辽送行,在他们眼中大辽如今已然是日暮西山江河日下,往日的辉煌不在。
左延臣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他实在不知道为何契丹人会如此决绝,即便是被皮室军的骑兵用快刀和军马驱赶,也好不畏惧,他们被砍到在地,只要不死便很快的站起来,被军马撞倒,只要还有一口气便往棺椁爬去。
以至于皮室军的将士都无法下手,只能任由他们向东而去。
萧满看着这一切,看着长长的队伍,看着远方已经基本看不见的棺椁恨恨的锤击地面,他知道自此之后自己算是完了。
太后交代的事情没有办好,巴图被捆着拖拽向上京城,虽然一路上有人向他吐口水但却没人杀了他,甚至连石块都没有向他投掷。
为的就是让他活着抵达上京城,为的就是揭露自己的罪行!当然,太后和张俭萧惠等人的罪行也跑不掉!
耶律賈的所作所为都意味着一件事,既然皇帝死了,那就大家一起完蛋!
而现在最危险的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