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利七世作为一个精明的“政治家”要远胜于他现在的教皇身份,他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也知道懊悔弥补不了自己犯下的错误。
唯一的办法就是获得原谅,获得大宋使团的原谅,只有如此才能获得大宋皇帝的原谅。
确认了自己的目标后,格里高利七世就有了一整套的计划,而眼下在港口的大宋使团也算是彻底安全了。
在红衣侍者离开之后,晏殊便想看看这位罗马教皇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毕竟这是一场针对大宋的挑衅和羞辱,若是他打算让自己既往不咎那便是太过天真了,当然除非他能拿出足够的好处来。
晏殊虽然第一次踏上大秦的土地,但对于这里并非是不了解,相反他在抵达之前做了在海上的时间里做了许多“功课”。
通过大宋商贾以及黑手不断收集起来的情报,他大致了解了这个帝国的政治制度,知道他们的王朝和大宋的区别。
两者之间的差距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但晏殊知道要想在大秦获得足够的好处和利益,就要了解这个王朝的一切,所以他几乎把大秦的制度了解的透彻。
对于晏殊来说,眼下的大秦国就如同东周的早起一样,虽然有很多诸侯以及领主贵族之类的,但他们都要听命于皇帝。
诸侯的军队同样要听从皇帝的调遣,但这其中的变数却很大,因为这些军队的时机掌控者是他们的领主贵族,而不是直接向皇帝效命。
于是这就等同于诸侯向皇帝效命,皇帝的命令对诸侯有效但对军队却没有那么大的约束。
这在晏殊看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大秦和汉家不一样,即便是分封制也没有这般的,那些贵族和领主不是通过皇帝的分封而出现的,而是世袭罔替一直继承下来的。
所以无论王朝和皇帝的更迭与否,也无论是皇权高于教权或是教权高于皇权,对他们来说影响并不大,除非皇权或是教权触犯到他们利益的时候。
至于格里高利七世想要做什么,晏殊这般在华夏朝堂中历练出来的文臣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无非就是原本依附于皇权的天主教想要进行权力的扩张,如此一来双方之间必定会爆发冲突。
毕竟大秦的皇帝亨利三世曾经废黜了反对他的教皇格列高利六世,并且拥立克莱孟二世被选为新教皇,为自己三世加冕。
而在此后的数十年时间里,他又多次废立教皇,在晏殊看来,显然亨利三世一直掌握了对德意志境内各主教的任免权。
但这样的行为在晏殊看来同样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教权对皇权的威胁,因为现在的天主教已经不再是一个世俗信仰,更是一个世俗王国!
教皇国的大小可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有诸侯愿意附庸教廷,他的领土就会变成教皇国的一部分,而教皇自然而然的也就拥有了对这片新领土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