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码头的大小船只太多,密密麻麻的停了一片,大船一时无法靠岸,便有那码头有关系的自驾了小船,过来接人。
哪里料到突然窜出来一艘装扮的华丽的花船,不知为何竟不管不顾的竟横冲直撞了过来,大船被撞的晃了几晃,歪歪扭扭的往一边去,又撞上了其他的小船,小船上的人站不稳,可不就有人倒霉落了水。
顿时苦叫连天的一片哀嚎声,这可是东京城的十月啊,冷风吹着,人大多都穿的厚,一时间掉进冰凉的水里,纵然是常年生活在水里的人,也没有一时半刻能爬上来的。
一时间落水的落水,救人的救人,大码头那边乱成一片。偏偏那花船上还有人拍手大笑,转眼那花船就别了过几艘大船,撞翻了一众小船,往素云她们的小船上,撞了来。
那花船的人毫不顾忌,只看着众人纷纷落水,笑的越发放肆起来,一个带着玉冠的公子哥,大冷天的一手抱着一个汤婆子,一手拿着折扇不停的摇,披着猩红的毛皮斗篷,站在船头上,笑的直不起来腰。
赵家也不是好惹的,赵管事就要指挥着开船的人,憋足了劲就要跟那花船撞过去。
陆磊见状不妙,当下便揽住素云,连连踏上前面的几艘小船,将素云妥善的放在了一旁接人的妇人手里。
安排人架着小船过去救人,并吩咐多叫人备了姜汤和保暖的器具来。
转身就取了一条长长的绳索,自己架了一条小船,那小船仿佛活物一样,穿梭在众多的船只中间,慢慢的靠近了那花船。
只一个甩手,就将那绳索那头的爪扣,抛上了花船的一角,拽着那绳索,几个来回就爬上了花船上。
那猩红披风的公子,仍然撅着屁股在笑水面乱做一团的闹腾景象。
冷不丁在众女子的惊呼声中,被陆磊一脚踹下了水。
陆磊一转头,众女子止住呼声,却有一人道:“这可是宁远侯的小公子,独苗,公子虽然仗义,恐怕也是惹上了大麻烦。”
“是啊,是啊,公子,您惹上大大祸了!”
那定远侯的小公子,此刻一头扎在水里,成了他方才还在嘲笑的人,那皮毛的斗篷沾了水,愈发的重了,玉冠也散开了,狼狈的只呼救声都发不出来。
陆磊跃下大船,站在一艘小船上,缓缓蹲下身子,一把抓住那小公子的头发来。
那人顿时飘了起来,连呛了一口水,虚弱的道:“我是定远侯的小侯爷,快救爷,大大有赏。”
陆磊本有五分救他的心,顿时减了三分,手一松,那小公子被沉重的皮毛大氅都带进去了河面几分。
紧接着,陆磊就将那小公子的头发再次抓起,没等他说话,又松手,这次却说了一句话:“不好意思,刚刚手滑了。”
“不好意思,手又滑了!”当陆磊又一次说的时候。
那小公子就算再傻也知道此人是故意的,他嘲笑别人的时候不觉得,现下气性却打的很,顿时眼睛一闭,就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