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在小棚外面徘徊了许久还是走了进来。
“请问您这边是可以给人瞧病吗?”
古乐乐看三位道长好像都没有说话的意思,自己连忙走上前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是的,这里可以看病的。”
那妇人看古乐乐的眼神有点古怪,古乐乐也没来得及多想,伸手请妇人坐在摆放好的小凳上,自己在另一头坐好,讲桌上的脉枕摆好,柔声道:“请您把手腕放在这个脉枕上吧。”
妇人看古乐乐的样子有些不满道:“难道是你这小丫头给人瞧病?”
古乐乐摸了摸鼻子,看向小老头,小老头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古乐乐又看了看蚩尤,蚩尤一脸茫然。好吧,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古乐乐安定下心神,指了指小老头,小声对妇人道:“我是那位道长的学生。那位道长的医术十分了得,只是脾气有些古怪,轻易不给人看病的。我师那位道长的亲传弟子,尽得他真传,我会很用心地对待我的患者的。况且如果我说的不对他也不会放任我败坏他老人家的名声,您尽可以放心,且让我探探脉象,再辩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如何?”
妇人看这小丫头生的也讨喜,说话也顺耳,便也就伸出手来。
古乐乐自然知道自己小声说话也定会让小老头听见,此时狡黠地眨着眼睛看了小老头一眼,果然小老头的脸色并不十分好看。古乐乐冲小老头吐了吐舌头,接着转身又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搭上妇人的手腕,古乐乐闭目仔细体会妇人的脉象,又睁开眼睛仔细打量了妇人的面色,开口道,“您最近是不是觉得胸闷气短?容易劳累还有些焦躁不安?”
妇人连连点头,看古乐乐的眼神更加友善了些。
“您这是肝气不舒,郁结于心,是有什么烦心事吧?”
“唉,我家老头子出差回来就开始发烧,在医院输了好几天液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今天我去看他,医生说他被隔离了不让我进去,我……”说着妇人眼睛就红了起来。
“出差回来”、“发热不退”这些症状让古乐乐想到之前古爸的病,难道那位先生也是非典吗?
“请问您先生是不是出现呼吸不畅的肺部问题?”古乐乐神色有些凝重地问。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真是小神医啊,有办法救救他吗?”妇人殷切地看着古乐乐,古乐乐提笔写下两个方子交给妇人,一副给她自己,一副给她先生,“这两幅药您先抓了去煎服,好转的话一切都好,若是没有好转的话,您可以去青云观找这位大师。”古乐乐指了指空空大师。
本来还一副不满样子的空空大师看到妇人看过来立马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古乐乐嘴角直抽。
妇人接过药方,道谢再三才匆匆离去。
古乐乐欣喜地看向空空大师,脸上就差没写“快夸我快夸我”了,可是却看到空空大师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有不满道,“臭老头,这好歹是我第一次给人看病,我说的都对吧,你都不鼓励鼓励我,这样是不行的,特别不利于我幼小稚嫩心灵的成长你造吗?”
空空大师看她一副臭屁的模样轻哼一声,但还是严肃对古乐乐说,“你没看出那妇人印堂发黑吗?家中有丧你不知道吗?这说明她男人或者是她本来就命数已尽,你这样治好她们相当于逆天改命。不过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反正以后她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那怎么可以,别人有难我有余力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哼,这就是天地法则!没有人可以打破!”
“我才不信什么破法则,明明可以活却让人去死,我做不到!”古乐乐心里突然堵得特别难受,鼻子一酸转头就跑开了。身后还有老道士气急败坏的声音。
空空看着跑远的身影,狠狠地跺了跺脚,叹道,“这死丫头一点都没变,她当真以为她们翻了天不成!唉!简直!操碎老夫的心了!”
蚩尤斜睨了空空一眼,淡淡道:“你不能,未必她也不能。”
空空一愣,转眼去看蚩尤,身边已经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