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个是小美你的房间啊?”刘美兰一边打量着房间内的陈设,一边问道。
庄自强拉开他住的那间隔间的门,“这是我们的房间,今晚你们就住这吧!”
逼仄狭窄的空间让樊胜美父母有些吃惊,“小美,你就住这里?”
“对啊!”
刘美兰说道:“花那么多钱就租这么个小地方。放着公司免费的宿舍你不住,我老早就让你搬到公司宿舍住了嘛!”
她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发现确实住不开四个人,她便自顾自的安排道:“那这样吧,小美你晚上先到外面找一间便宜的旅馆,我和你去住旅馆,让你爸爸带着雷雷住在这里。”
庄自强冷冷的回道:“你不是要住我这里吗?就住这,四个人挤一挤没什么问题。去外面旅馆一晚上一两百,你儿子打人两千块钱医药费都拿不起,还要住旅馆?”
“你爸爸身体不好,雷雷还那么小,你这里环境这么差,怎么挤得开?”刘美兰挑剔道。
庄自强冷笑一声,“我这里条件差?这个时候你知道我的条件差了?你跟我要钱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我条件差呢?你让我给你儿子擦屁|股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我条件差呢?”
刘美兰瞪眼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你真是把你女儿当成提款机了,只要有问题就找你女儿。你扪心自问,你有想过你女儿的死活吗?我怎么说话的?你怎么不看看你是怎么做事的?”
庄自强本以为,即便在电话里自己可以再不满的表达情绪,可等真正见到了樊胜美父母的面,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他就算是再不情愿、再厌恶,也不会说出太过分的话。
可他还是低估了樊胜美父母令人作呕的程度,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疯了!我看你是疯了!”刘美兰骂道。
总也不见做声的樊胜美父亲这时终于出了动静,“小美,你怎么可以这么跟你妈说话,她可是生你养你的人。”
庄自强深深的看了一眼樊胜美父亲,经过这一路的观察,他终于发现,樊胜美父亲很有可能才是这个家一直趴在樊胜美身上吸血的最重要的原因。
樊胜美父亲看似病恹恹的。
樊胜英不断闯祸,樊胜美父亲管不了吗?
但凡他小时候下重手管教管教,樊胜英也不至于到处惹是生非。即便是到长大了,樊胜英还惹事,他父亲不让女儿去给樊胜英擦屁|股,做不到吗?
当然能。
刘美兰从女儿手里抠钱,樊胜美父亲不知道吗?
夫妻一体,刘美兰月月都从樊胜美那里拿到她大半的工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一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就是不说话。
看似中立的态度,实则已经表明了立场。
樊胜英敢十几二十年这么惹是生非,背后没有父亲的撑腰做得到吗?
母亲刘美兰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吸樊胜美的血,背后没有父亲的许可做得到吗?
如果樊胜美父亲真是一个正常的疼爱女儿的父亲,怎么可能任由妻子和儿子这么十年如一日的祸害女儿。
这说不通。
所以,庄自强看着樊胜美这个看似病恹恹、慈眉善目的父亲,心中的厌恶之情比看到她母亲刘美兰、哥哥樊胜英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