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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鹏不止一次的感慨，他家老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仙。

看着直传入脑海中那精致绚丽的色彩，徐志鹏都有一种恍惚感，好像这一瞬间他都有种自己不在这个时代的感觉，好似生活在后人类主义幻想的未来世界一般。哪怕亲眼看到，还是会有种不真实感。

“你说老大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啊，他去s省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带电脑过去吧，这么庞大的计算量，只有纸和笔，他是怎么算出来的啊，还有这建模，他难道都是脑子里构建好的吗？这也太变态了吧。

当时老大把草稿发给你的时候，我以为我们还要慢慢的去测试矫正的。结果没想到老大基本上都把数据给出来了，而且和最终的数据还大差不差，真的太特么强了。”

“你是第一天知道老大变态吗？”

徐志鹏还在微微张着嘴，看着头盔里模拟呈现出来的图像。他当然不是第一天知道老大的变态，但真实的见识到老大带他们搞出来的这个东西，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被惊艳甚至惊吓到。

孙庆失笑，他现在脑子也是蒙的，他不是表面淡定，而是到现在看到结果都还没反应过来，恍惚的不行。看到徐志鹏的反应，他才有种真实感。

也跟着傻傻的笑着，拍了拍徐志鹏的肩膀说到。

“别感慨了，看完后赶紧联系老大吧，别管他能不能收到，先给他把这个好消息发过去。”

“好，我这就发！对了，老大之前让我联系的能制作咱们设备公司，我找到了。国内有几家，但符合我们要求的，质量和产品精确度达标的只有一家。

国外倒是有几家达标的，但是现今密钥升级，进出口材料审查十分严格。各国之间的氛围都比较微妙。m国和o洲那边最起码在密钥升级完成之前，暂时是要不要想了。所以在密钥升级完成前，咱们的选择只剩下国内这一家了。”

“是吗？”

孙庆闻言皱了皱眉头，兴奋的情绪此时才稍稍褪去了稍许。

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不过别担心，这个公司我和郝均去考察过，可以说是非常合适我们也不为过。郝均当时跟我说这家公司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这家公司生产的设备零件简直可以说是为我们量身打造的也不为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公司在之前就开始生产成像类的设备和零件，甚至还研究了不少虚拟现实和信息交互技术的承载芯片材料。”

“甚至对比国外那几家，就质量方面，也丝毫不逊色。甚至就整体的适配度来说，对比所有公司，这家公司还是我们的最优选。”

“呼……那就好。”

孙庆就怕项目进展到这一步进展不下去了，都研究到这一步了，就差临门一脚，要是在这里停滞了，他得呕死。老大还在研究所那边出不来，要是这边材料的问题卡住，他们就是只能干等着了。

“不过，老孙你也别太乐观，这家公司材料做的是真的好，知道这一点的实验室和其他下游产业不少，所以争取他们家合作的可远远不止我们。

除了研究信息交互这一领域的实验室，还有不少ar、vr的生产厂商，他们家现在可以说每天楼下堵得都是人，谈合作的人多的都快要把门槛踏破了。咱们不一定能争取到。”

“有机会就行。”

“没那么简单，我们之前有尝试过，当时咱们这边还在研究，我就让郝均那边带着几个人去和那家公司联系。不过郝均他们等了许久，连一个那边能说上话的人都没有见到。”

“是吗，大公司有傲气正常。咱们处理事情还是没有老大那么圆滑，多练练吧，上次改进版的色盲眼镜的事情，基本上就是老大一个人谈下来的，咱们只是陪着走个过场的了。慢慢来吧，我们和手下项目组的其他人，都需要慢慢磨练，不能什么事情都靠老大吧。

总比没门路好，把消息发给老大后，我们仔细的查一下这家公司的相关材料，这么难的东西我们都搞出来了，总不能在这最后一步卡住了吧。咱们项目组这么多人呢，接下来就主要商量跟这个公司合作洽谈的事情，总能商量出办法。”

“要是老大在就好了。”

……

陈默从研究所出来，已经是一个半月后了。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但是需要他帮忙的这部分工作已经做完了。

此时已经是过了元旦，一月份的北方正是天气寒凉的时候，陈默出了研究所，便感觉寒风阵阵的吹了过来，空气就像是小刀一样割着人的皮肤，带着冻人的冷意。陈默拢了拢自己的羽绒袄，将身子往羽绒袄里面蜷了蜷。

车子已经停在门口了，陈默本来说回去的时候不用送了，江老和上面还是派人来送他了。两拨人撞到了一起，最后开车送陈默的，还是他的老熟人，那个板寸头的青年。

陈默还在低头看着手机，回复着手机上的消息。

来研究所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手机一般都锁在外面的柜子里，休息的时候脑子里也一般想着数据的事情，很少翻看手机，期间错过了不少电话短信，有不少朋友在这期间找他有事，他都没有看到及时回复。

此时这边事了，陈默正在一条条的翻看这段时间的信息，一条条的回过去。

实验室那边的好消息他已经收到了，这倒是在他意料之中，只是其中有条消息，让他突然有那么点无措和紧张。

他家女朋友发消息隐晦的询问他过段时间有没有时间，她可能会带他见见她的那边的长辈。

就是俗称的见家长。

陈默微微抿唇，好吧，他承认他有点慌了。

实验室和研究院的事情，都没有此时让他这么慌乱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要不是凌冽的寒风将手冻的有些僵，温度降下去了一些，此时手心都有些微微发热。

半晌后，搓了搓手，赧然的笑了笑，被冻的微微有些发红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在聊天框输入了信息回了过去。

又回复了老陈那边询问他什么时候放假，买票回去的消息。才微微的抬起了头。

此时正是一月份，学校已经开始进行期末月了，确实快要放寒假了。各大科目的考试也应该都排上了行程，现在他的同学们此时应该都在自习室和图书馆里认真的复习期末考的内容。

只有他一个倒是显得有些不务正业。

不过学校那边江老打过招呼了，请假倒不是问题，江老的意思是学校那边的试他不用考了，主要忙研究所这边的事情就行，那边的事情他们帮他处理，不会有挂科记录或者其他的。

陈默当然是相信这一点的，但是他还是赶在了期末考开始前，将这边的事情完结了。

大学对于他来说还是很不一样的，他一直希望自己的人生稳扎稳打，上学就好好上，不想错过每一年的学业和像是其他人一样正常的人生经历。不过黎曼猜想的事情过后，其实有不少人都询问过他有没有提前修满学分毕业的想法，甚至梁老师和温老师都这么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