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

闹钟震响。

一旁的人还在睡，时钰起床洗漱。

片刻出来，迎面撞上刚醒的少年。

他发丝稍乱，眸色氤氲睡醒的懵意。

时钰睡饱了，精神足，心情甚好的揉揉他的脑袋：“乖宝宝去洗漱吧。”

手被握住，少年音色慵懒懒的质感：“时钰，我比你大。”

话是这么说，他错乱的眸光暴露了心绪。

时钰另一只手又拍拍他，字字平仄:“乖、宝、宝。”

小疯子喜欢极了。

他快要害羞疯了，耳廓阵阵发红。

“不整你了，去洗漱，我等你。”

等江淮然穿戴整齐的出来，时钰起身开门，腕间忽然搭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起眼，白色棒球帽稳妥戴在头上。

江淮然扔掉一次性包装，乖顺的递上口罩。

眸色发亮，眼珠宛如琉璃般晶莹剔透 。

时钰扬笑，踮脚轻吻上勾的唇角:“江淮然。”

“嗯。”

他按下忍不住上扬的唇，轻声回应。

时钰拥住他的脊背，腰部即刻被揽住。

她黯下神色，咬着饱满耳垂，轻语:“我想知道你来北江，找什么答案?你要杀谁?可以告诉我吗？”

半晌，她听到似乎难以启齿的语调:“恶心的事，不想让时钰知道。”

“你要杀谁。”

“......”

时钰用力一咬，他吱哼着，颤声道:“厌恶的人，都要杀掉。”

“很多吗？”

“嗯。”

哐啷——！

江淮然被摔在门板上，快速反应过来，凝眸看他。

“自私鬼。”时钰小声骂他。

她站在原地，秀眉微拧，美眼泪花闪闪，豆大水珠乍然而落。

江淮然微微屈身，指尖拂拭她眼角泪珠，淡声问:“为什么哭着说我是自私鬼。”

“你就是就是。”

她啃咬青葱玉指，仰着泪眼看他，鼻音浓重:“你真的坏死了。”

“我故意跟你说要考大学，然后过幸福的生活，你就是看不惯我才接近我的。”

“现在好了，勾引到我，干脆不管我了，你不是自私鬼，那就是渣男，三级空调，搞暧昧的海王！！”

一声又一声的诛讨。

江淮然仿佛第一次听到有人向他这般控诉，唇间语句不成调的往外冒，尽显局蹐，茫然若失:“我没有不管你......”

“你还不承认。”她泪水愈演愈烈的泛落。

“没有要不管你。”

“不骗你，时钰不要哭了。”

他揭开纸巾，折叠对半，细心帮她擦泪。

“那你说。”时钰眼眸定定望他，“你动手杀那么多人，你进监狱了，我呢？”

“......时钰你。”江淮然憋不住笑出声。

时钰眸色认真:“我说真的，你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