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所的骚乱一直到下午才终于平息下来,这次他们不得不求助治安官帮忙。在鹦鹉和治安官大队,以及收容所保安们的多重追捕之下,四散出逃的神经病人终于如数抓回。
庆幸的是没有造成什么人身伤害,但引发交通混乱,路人惊慌失措,造成不良影响也不可小视。治安官的长官本来想过来痛骂一顿,不过眼见所长一身是水,十分狼狈,终于没再多说什么。仅留下一句:“事情调查清楚,尽快给我报告!”
所长连连点头,不敢多嘴,然后目送治安官们愤愤离开。他们当然会生气,平白无故增加他们的工作量。身为收容所,连神经病人都看不住,简直废物。
所长当然也生气,此时也是愤愤的看了边上的凯文一眼。凯文按趴在地上,又被十几个壮汉围着,其中一个骑在他身上。这情景仿佛和昨天一样。
但这次凯文给他们造成的打击却远超昨天,这十几个壮汉虽然看着很强壮,但此时也早已大汗淋漓,脸颊绯红,仿佛打了一场大战一般。不少人身上手臂上还有淤青,可见战斗并不轻松。
事实上如果凯文愿意,绝对可以正面打出去。要知道壮汉们刚来的时候,甚至还一个个来。这显然也是因为警铃被拆了的缘故,壮汉们得到消息有先后,自然到来时也有先后。另外,他们也不会把凯文放在眼里,毕竟凯文没有展露过什么实力,最多灵活一点而已。另外,考虑到病人四散逃跑,那么壮汉们也分散追才是最有效率的。
多种情况下,壮汉们一个个来,然后被凯文一个个打翻,扔到池子里。凯文的个人实力还在他们之上,实战经验也是一流,外加幻术。甚至此时权限法杖也在他手里,想要玩弄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直到一两个小时候,壮汉们人数增多,池子里装不下了,凯文才开始逃跑。于是追逐战再次开始,昨天轻而易举的包围,今天却怎么都没有用。凯文也已经熟悉了地形,随便找个角落躲一会儿,足以拖延不少时间。
这中间,身为所长的牧师终于从水池里爬了出来,然后他就开始骂!主要是骂他的手下:“你们怎么这么蠢?怎么这么蠢?我养你们干什么的?这么一个神经病都追不上?废物!废物啊!”“快点啊!快点跑啊!”“你说你们有什么用?啊?你们是不是在玩啊?”……
“是啊,我们就是在玩啊!”凯文倒是适时挑衅,“来一起啊。哈哈哈哈哈……”
一众壮汉不敢回答,所长气急败坏,也想痛骂凯文,但一想到自己和一个神经病计较,这就有些掉价了。于是还是继续骂他的手下……
这一番追逐,一直持续到治安官把第一批病人抓来,凯文才正好“失手”被擒。时间长度大约三四个小时,追追停停,停停追追,壮汉们累的汗流浃背,所长喷的唾沫横飞,凯文自然也不轻松。
此时趴在地上,凯文就直接睡着了。昨晚都没好好睡,今天又追逐了一天,现在只要有一点时间就马上休息。这还是当初在军队中养成的习惯。
“所长,我们……”壮汉们欲言又止。他们本来想追到凯文之后,打一顿泄愤的。但现在却几乎脱力,动都不想动。现在开口,主要想问什么时候能回去。
“你们怎么回事?”所长严肃下来,“怎么追他要这么久?”
众壮汉低着头不说话。
“今天幸好,至少在治安官来之前抓到了他,要是再晚一点,我就只能请治安官抓了,那我们就丢脸丢大了,”所长气不顺,接着骂,“我跟你们讲……啊!……我再跟你们讲……啊!……”
半个小时后,所长终于骂完:“以后给我记住,听到没有?今天你们先回去,一有状况有第一时间到!”
壮汉们离去,所长先回自己办公室,换了一身衣服。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凯文则继续关押在老房间,还是绑在一张椅子上。只是门锁已经烧坏,目前只能虚掩着。
所长换完衣服,这才开始召集保安开会,调查昨晚上的失常问题。这会议一开又是两个多小时,但事发原因还是一头雾水。
值班保安明显是被人打晕的,他也没有看到是谁。大多数的房门都是用钥匙打开的,但有几个则是门锁被烧融掉的,其中就包括关押凯文的房间。说到凯文,这人明明是被绑的结实,他是如何逃出来的?
难道说凯文实力高强,但如果真的高强,就不应该被送到这里来,应该送去更高级的收容所,甚至专人看管。而且资料分明显示,他的体质不接受元素,放不出火系法术,身上也没有任何晶石。这门锁烧融又如何解释?
另外,众人都觉得如果凯文想跑,那他至少应该往外跑啊!可他却一直在打所长?这没有道理啊!所长和他也不认识,无冤无仇。从这上面推测,只能得出他是个真疯子这个结论。
这会儿大多数病人已经休息,今天折腾了一天,他们全力挣扎逃跑,也是大耗精力,此时基本都睡下了。不宜再弄什么审讯之类,而且审讯他们也不擅长,要在神经病人嘴里套出有价值的东西,本身就难如登天。
眼看天色渐渐黑了,他们还是没有什么结论出来。所长开始骂值班保安:“说到底,就是你值班的问题!值班一定要好好值,警惕性一定要高!我现在都不知道你是真的被人打晕,还是自己睡着了!……”
半小时后,所长终于得出这次开会的唯一结论:“行了,今天你继续坐值班室。另外,走廊里再坐人,一层楼加一个保安,有事情第一时间拉警铃!”
“那个,所长,”值班保安小声开口,“警铃,警铃被拆坏了。”
“怎么会拆坏呢?”其他保安也奇怪,“我早上去你那儿看了,只是断了绳子,接上就行啊。”
“不不,其实还是不信,”值班保安回答,“我于是把它拆开,结果……我愿意赔偿。”值班保安还是决定把东西揽在自己身上,要是说出“我让神经病人修警铃”,估计可以当场滚蛋了。
所长自然又是一通骂,什么你不会修就不要修之类。众人索性一起前往值班室,去观察那个被拆坏了的警铃。保安中也有懂行的人,一摸一看之后,却立马发现:“不对啊,这好像少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