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啊!”鲁子善心中暗想,这明中信将第一站定在京城,想必是去拜见李师,再寻访名师,这倒也不错。但他去京城的目的只怕不那么简单,但是什么呢?这却又不好直说,哎,真真是愁煞我也!
鲁子善纠结于明中信与李东阳的关系,但却又无法明说,一时间二人陷入了尴尬当中。
“座师,还有何教诲?”明中信打破沉默道。
“哦,没什么了!我本想在府城为你寻得名师,为你今后乡试打打基础,但既然你要前去京城游学,那也就算了。毕竟京城的名师大儒更多,切记要在京城好好寻找,实在不行,也可寻找李师为你牵线搭桥,到时自然比我找的要强得多!”
“府师客气了,学生谨记您的教诲!”
这明中信居然未曾置疑李师,还说要去京城拜望,说明这明中信肯定知晓李师的身份,这应该是李师告知他的,那么,他们二人的关系就不只是救人与被救的关系了!鲁子善心中有数。
“座师,学生有一事想请问一下,不知方不方便?”明中信见鲁子善再无问话,开口道。
“哦,你说!”咦,这明中信还有事相问?鲁子善回过神来,同意道。
“此前为何座师要让明中信感谢萧知府的举荐?我想那萧知府绝不会那么好心去举荐学生!”
“哈哈!”鲁子善一听,瞬间笑出了声。
还真的有猫腻!明中信更加确信,专注地望着鲁子善,等待他的解释。
“那萧知府举荐于你,乃是事实!但他却是在不知道那份试卷是你的情况下举荐的!”鲁子善止住笑意道。
明中信更是不解,萧知府为何要在不知试卷是谁的情况下举荐考生,这却是更加奇怪!
鲁子善见明中信一头雾水,只好继续解释道,“实在是我在萧知府面前演了一出戏,我故意将两份不是你的试卷定为前两名,而且固执地坚持已见,那萧知府多方试探,被我以种种手段迷惑,以为我将你列为案首,为保证我不是故布疑阵,萧知府力荐第三名为案首。”
“却未想到,我实则已经将你定为第三名,中了我的计。”鲁子善一想到萧知府当时的样子,就又是喜从心中出。
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将那萧知府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要太爽啊!
“您又是如何知道第三名是我的卷子的?”明中信有些不解。
“你不是见过吗,我在考场中抢过你的卷子!”
哦,原来如此!明中信恍然大悟。
“而且,那萧知府肯定也知道我抢过你的卷子,他认为我定是看你的笔迹,最终以笔迹定你为案首。更令我的计策圆满实施的是,你此次院试的笔迹居然与以往的皆是不同!这就令我的计策更是天衣无缝。也直接导致了萧知府的中计。”
原来如此,一瞬间,明中信理清了其中的脉络,最核心的就是自己的笔迹,自己本为的是担心萧知府在院试审卷中通过笔迹来将自己认出,再从中使坏,令自己名落孙山,才改的字迹,想不到,这萧知府还真的以笔迹来寻找自己,万幸啊!
看来,这次萧知府这个亏可是吃得不冤啊!没想到这次我们两个居然在无意中搞了一次神配合,坑了萧知府一把!
一时间二人心中居然默契异常,相视而笑。
“好了,你且回去吧!”鲁子善见事情皆已明了,也就不再留客。
“座师,那学生去了!”明中信一躬身就要道别而去。
鲁子善望着明中信的背影出神,这明中信真真是令人看不透,每次在他周围都会出现风波,还在不知不觉中化解,到底是运气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