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是准备将不暴力不合作进行到底。
李队长看着如红辣虾的明中信心中一阵无力。
本以为,一个秀才公,只要自己刑罚下去,必然很快就会招供,未曾想,两道刑罚过去,这明中信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愣是撑到现在,心中不由佩服,但是,想到自己的钱途与前途,这份恻隐之心又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秀才公,如何?还能撑下去吗?”李队长一脸戏谑地问道。
“秀才公,你何苦受这罪,招供就好了!我们爷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只要你招供,自会好吃好喝招待于你。”李拐子在旁边道。
“妄想!”明中信虚弱地冷冷一笑。
“上,水落石出!”李队长冷冷道。
“水!”李拐子冲门外大喊。
一会儿,一缸水被抬了进来。
“秀才公,你还是招了吧!如果此刑下去,只怕你会肠穿肚烂!何苦受此刑罚!”李拐子劝道。
然而,明中信闭着双眼,充耳不闻。
“那就怪不得我了!二子,将他嘴掰开!”
旁边的二子上前将明中信嘴掰开,李拐子将一瓢水尽数灌入明中信口中。
继续,一瓢瓢,一股股,明中信的肚子逐渐肚胀如鼓,李拐子仍不停灌注,并不时大力压迫明中信的腹部或用脚大力践踏。
然而,明中信并未如同他们所想呕吐再呕吐,那些水居然如同流进了江河,不溅起一点浪花。
李拐子与二子越来越吃惊,这秀才公是何等样人,这是何等肚子,居然如此能装。
此刑罚居然产生不了任何效果,说好的七孔流水,痛苦不堪呢?
在这秀才公身上居然一丝不显,太诡异了!
二人无奈,将整整一缸水灌了进去,却仍旧无一丝效果!
二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明中信,这是什么人啊!
“这,这!”旁边的李队长也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爷,怎么办?”李拐子上前请示道。
“灌!我就不信,他能再装一缸水!”李队长一咬牙。
“是!”李拐子又向外要了一缸水。
继续!
然而,明中信的肚皮仿佛装了一条江,虽然肚胀如鼓,但依旧是不见呕吐,面色也如常,不见痛苦不堪!
渐渐地,缸中水又见底了。
三人面面相觑,无语地望着紧闭双目的明中信!
妖怪!三人激灵灵打个冷颤。
再联想明中信可能是弥勒会,再想想弥勒会会徒之前的传闻,李队长心中更形恐惧,居然双腿打颤,面色煞白地望着明中信。
自己究竟招惹了怎样的怪物?
“爷,还来吗?”李拐子声音颤抖着问道。
“继续!”李队长强忍着恐惧惊慌咬牙道。
“行!”李拐子也有股痞劲,心一横,再来。
又一缸水被抬了进来,而抬水进来的军士好奇地望望明中信,再看看李队长。
心中暗自奇怪,今日这是怎么了?要如此多的水,究竟干什么了?平日里,只要一缸水就解决了问题,难道这是李队长他们喝的?
然而,李队长等人不说,他们也只能将这份奇怪藏在心中!但他们在出去之前,不知不觉间神情怪异地看看李队长!然而,这却触动了李队长那根敏感的神经。
“滚!”李队长歇斯底里地喊道。
军士们一听,就知道李队长今日心情烦躁,不敢招惹,快速地跑出了房间。
但是,却免不了要在屋外议论一番。
声音不时传入房中,这却令得李队长更行烦躁,站起身形来到明中信跟前,恶狠狠望着明中信。
就是这小子将自己逼到这份地步的!太可恶了!
李队长从李拐子手中夺过瓢,猛猛的灌着明中信,口中嘟囔着,“让你不吐,让你不吐!灌死你,灌死你!”
李拐子与二子面面相觑,队长这是怎么了?用不着如此吧?
然而他们见李队长如此疯狂,深明李队长脾气的他们,却不敢相劝,否则就会惹祸上身,只好由着李队长不管不顾地狠狠灌着明中信。
然而,明中信依旧是那般模样,根本就与之前别无二致!
渐渐地,李队长的手居然抖了起来,越来越抖,到最后,一瓢水居然只灌了一小口,其余的皆被撒在了地上。
而李队长的面色居然越来越白,越来越白!
呕!
最后,李队长居然爬在明中信的身上猛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