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贼人毁诺,我已经料到了!”明中信微微一笑,“我料想,他们必不会放过咱们,他们却未想到,这其实也正是我想要的!”
“这却为何?”这下,王守仁与吴起不懂了。
“你想啊!如果您是贼人,如果答应了我的条件,是否是想要活着的明中信?这样的话,就得先行将我的心安下来,然后再找机会攻击你们。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当时的地势允许他们做此决定,要知道,当时地势是七转八弯的,但却只有一条路,他们根本不担心咱们逃脱,也乐得大方。”
“再有,那样的话,还可以麻痹咱们,令咱们放下戒心。到时,他们可以乘咱们不备,偷袭咱们,到时,岂不是省时省力?”
“那倒也是!”王守仁点头。
“而贼人们将我带到后面之后,必会集中,以待集中兵力攻击咱们,但地势狭窄,人马居委会集中在一起,那时就是我的机会了!”
“原来如此!”王守仁眼前一亮,“你就乘他们集中之时,将炸药送入人群之中,就取得了那般辉煌的战果!”
“大人英明!”明中信拱手赞道。
“不对啊!”吴起却是皱眉表示怀疑,“我听说,当时你可是被搜过身的,当时怎会发现不了你的炸药呢?况且,当时你可是被绑着的,如果能够脱身?”
“对啊!”王守仁也瞬间想到了这个漏洞。
“这就要靠我师傅传我的两项绝技了,脱身术与藏物术!”明中信笑笑。
王守仁与吴起面面相觑,这明家的绝技可真多啊!再想想,之前明中信在京师那般风骚,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些都是我信心的来源,故此,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取得了如此战果!”明中信总结道,“当然,这其中的首功,其实是吴将军的!”
“我?我没做什么啊!”吴起一头雾水地望着明中信。
明中信微然一笑,“如果没有吴将军您在此牵制那些贼人,确保了我们后方的安全,同时,为我们争取了时间,让我实施计划。只怕在贼人的前后夹击之下,根本无法避免全军覆没的悲惨结局啊!这难道不是吴将军的功劳?”
吴起一脸羞愧,他知晓,虽然这也是原因,但明显,明中信是想要将这份功劳算上他。
“不错,正是咱们齐心协力,精诚合作,才能将这两股贼人一网打尽啊!”王守仁在旁边笑着为吴起解围。
“大人,咱们就不用在此互相恭维了,还是赶紧打扫战场,赶路吧!以防还有贼人前来!”吴起面色赤红,抬头道。
“如此也好!”王守仁首肯道,看看旁边记功的监察御史,下令道,“记功之后,立刻将尸首就地掩埋,迅速上路!”
“是!”明中信与吴起齐声应是,各自前去安排。
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之下,迅速完成了掩埋事宜,而一线天前的赵明兴也已经带着兰馨儿以及俘虏们来到了此地。
“起程!”王守仁一声令下,大家伙催动马匹赶往南京。
这下,吴起再不敢懈怠,一路之上,逢山露水,尽职尽职,亲自令军前去查探,百般验证,确认安全之后才让大家前行。
王守仁与明中信有些地方,让他不用如此紧张,但他却如临大敌,必须亲自确认之后,才允许大家通过。
对此,王守仁与明中信有些哭笑不得,这可真成了惊弓之鸟了!但二人也无法命令人家将职责放下,只好由得他了!
再有一点就是,吴起每日在空闲之时缠着明中信,嘘寒问暖,百般呵护。让兰馨儿也为之吃味,嗔怪不已。
而王守仁就在旁边看戏,却不阻止。
明中信哭笑不得地劝他不要如此,但他就是坚持。
当然,吴起这是有主意打算的,王守仁也明白,这家伙肯定是看上了明中信的那几种绝技,想要学习一二,毕竟,这些技能运用于战场之上,确实是无坚利器啊!也怪不得吴起想要学习,就连王守仁也每每开玩笑说是自己也想学,但具体真心与否就不是而知了!
明中信也未曾想到,自己胡诌的几项技艺却被吴起如此惦记,想要教他,却也无从教起啊!
那藏物术不就是储物袋吗?那脱身术也只是他运用神识化虚为实,变成利刃割断绳索吗?那听音之术不就是神识吗?这些又从何而教呢?对于吴起的锲而不舍,明中信头痛无比。
最后,只好找借口与兰馨儿呆在一起,以兰鏧儿为挡箭牌,令吴起无法接近。
当然,兰馨儿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毕竟,军中不能带着家眷,王守仁虽然网开一面,让兰馨儿呆在军中,兰馨儿却不能明目张胆地、堂而皇之地以女儿之身置身军中。
就这样,一路之上,大家小心翼翼来到了南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