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陈准自然应诺。
“对了,为何那明家学堂会遭遇袭击?”弘治一皱眉。
陈准轻声一叹,终究没有将陛下的注意力转移。
“我等怀疑是那弥勒会报复?但却没什么证据!”陈准只能依照猜测回禀。
“弥勒会?”弘治皱眉不已。
“不错!”陈准点头道。
“弥勒会不是被你们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吗?”弘治紧锁眉头望着陈准。
陈准苦笑一声,“陛下,这也只是咱们的猜测,只因为,如今京师之中也唯有弥勒会才是最想令明家垮掉的势力,而且,这次攻击明家学堂所流露出来的作派显示,与弥勒会极其相似!”
“只是猜测?”弘治若有所思地自语道。
“不错,之前咱们本来围剿已经即将成功,但是,却突然被一股势力解救,而这股势力却是极其诡异,逃脱了咱们的围剿,而且好似知晓咱们的计划一般,履次在不可能之时逃脱,如果不是有内奸,那么,就表示他们里面有一个极其厉害的智囊。当然,在第一时间内咱们就进行了内查,而查寻的结果表示咱们这次行动中真的没有内奸向他通风报信。”
“而这一切都显示,正是这个智囊在指挥着他们躲避咱们的围剿,这位智囊只怕真的是咱们的劲敌,因为随后咱们的围剿都是以失败告终,仿佛咱们一切的行动都在他的算计之内,极是可怕!在这家伙的安排之下,履次躲过咱们的搜索,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他们的踪迹,再依弥勒会对明中信的仇恨程度,再加上之前明中信向大明朝廷进献利器的举动,弥勒会现在只怕最希望最想要办成的事,就是将明中信碎尸万段。”
“但是,明中信现在身处明宅,我也派人前去查探过,防卫严密,根本无法进入,即便是夜间偷偷进入也办不到。相信如果弥勒会的贼子想要进入明宅袭击明中信,只怕是不可能。想比之下,明家学堂这个制造人才的基地只怕就是弥勒会的最明显的靶子了!这样的话,就很有可能安排袭击将明家学堂摧毁!”
陈准的分析令弘治频频点头,认可无比。
“明家学堂可有什么损伤?”弘治皱眉问道。
“那倒没有什么人员死亡,但是损伤是难免的!”陈准摇头道。
“没有伤亡就好!”弘治点头道,“那明家学堂呢?”
“明家学堂已经被烧毁,一应人等皆已回转明宅!”
“嗯!”弘治点点头,突然一皱眉,“对了,弥勒会怎么会容许明家学堂诸人全身而退?”
陈准苦笑一声,“还不是一些奇技淫巧!”
“奇技淫巧?”弘治重复着陈准的话。
“不错,也不知道为何,那前去明家学堂攻击的贼人们居然在明家学堂墙外鬼打墙,根本无法进入!”
“那他们怎么会将明家学堂摧毁?”弘治不解地问道。
“要不说这些家伙凶残呢?”陈准摇头叹息道,“这些家伙居然在外面运用火箭,将火油扔进明家学堂,继而射入火箭!就这样将明家学堂烧毁!尤其是,这些家伙在外面居然埋伏,想将逃出来的明家学堂人员击杀!”
“那他们岂不是将明家学堂学员一网打尽?”弘治一阵心惊。
“陛下,您小看明中信这小子了!”陈准摇头道。
“小看他?”弘治一阵皱眉。
“不错,显然,这家伙已经有所布置,在明家学堂内部,那些屋舍并非木制,根本无法烧毁,一阵大火,也只是将门窗烧毁,而且,明家学堂内有水井,再通过他们的及时救援,明家学堂损失极小!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弘治追问道。
“只不过,就在他们退出明家学堂之后,在回明宅的路上遇到袭击,才令得学员们有所损伤!但由于明家的奇技淫巧极其诡异,令得前来袭击的贼人损失惨重,狼狈逃窜!”陈准摇头叹息道。
“怎么,你还同情那些贼人?”弘治眼神一缩。
“陛下息怒!”陈准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微臣乃是叹息明中信那些奇技淫巧居然如此诡异,令明家学堂的战力强悍无比,居然连弥勒会贼人都铩羽而归!”
“嗯!”弘治思索片刻,抬头道,“那些奇技淫巧有何神奇诡异,探听清楚!”
陈准点头应是。
弘治冲陈准继续吩咐道,“好了,既然弥勒会现在钉上了明家,那你们就依此线索,在明家周围布置,一则,可以静候那些弥勒会贼人前来,抓住他们的尾巴,一举剿灭京师之内的弥勒会余孽;二则,也可以保护明家众人不受弥勒会贼人的暗算!”
“老臣已经有所安排!”陈准点头应道。
“那就好!”弘治点点头,“对了,那明中信的伤势已经大好,这段时间他在干吗?”
“回禀陛下,他现在正在召集所有明家有关之人制定应对之策!”
“都有谁?”弘治一怔,望向陈准。
“刘大夏、郭小候爷、石文义、张采、王清以及明家的众人!”陈准一一道出。
“没了?”弘治一皱眉,沉声问道。
“还有,还有”陈准偷偷瞅了弘治一眼。
“还有何人?”弘治不悦道。
“还有张伯爷!”陈准咬咬牙回道。
“延龄?”弘治一皱眉,“他凑什么热闹?他能帮什么?”
“伯爷乃是代表寿宁候府!”陈准小心翼翼回禀道。
“嗯,总算是做了点正经事!不错,之前我还以为他们是在瞎胡闹,没想到居然与明中信已经处得这么好了!”
“不只这,这段时间那寿宁候府所涉及的生意尽皆欣欣向荣!”
“嗯!”弘治点点头,欣慰地笑道,“皇后这段时间也不断夸奖这两个兄弟,原来是真的!不错,不错!”
“最难能可贵的是,伯爷这段时间将各项生意打理得极有条理!宗人府这段时间对伯爷也履有赞誉!”陈准连连点头回禀。
“看来,这明中信还真心将延龄带好了!”
陈准笑而不语。
“行了,密切关注明宅,有什么动静随时回报!”弘治吩咐道。
“诺!”
“怎么样?探听清楚了吗?”远在京师一处偏远的宅院当中,一个声音问道。
“启禀公子,已经探听清楚了!”一个中年儒生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