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现在弥勒会余孽已经被赶到了角落,他们自身难保,相信他们现在不敢再有行动,不如,就由锦衣卫护卫太子前去探望,也好解了太子的忧心!”牟斌出言为他解围道。
陈准一听,心中就是一惊,这家伙安的什么心?有这么好心为自己解围?要知道,平时咱们二人可没什么交情,如果说有,那也是仇怨啊!毕竟,功能重叠,自然少不了争权夺利,一日日积累下来,这份仇怨早已经根深地固,岂是那么好化解的?
但现在他居然给自己解围,这是有什么盘算了吧?
就连弘治也是一怔,这二位平时如果不互相抵毁就算不错了,什么时候居然这么和谐,这么为对方开脱了?
同样的,在座的臣公们也是心中疑惑,牟斌此举究竟是何意?
“对啊,对啊!有牟指挥使护卫,想必父皇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吧!”相形之下,朱寿是最高兴的,毕竟有人在附和自己,这种机会可是难得,必须抓住,想到此,他上前一步,抓着弘治的衣襟,一脸的可怜兮兮地望着弘治,哀求道,“父皇,就让照儿去吧!照儿保证不会惹事!”
望着可怜兮兮的朱寿,弘治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这么想出宫,居然连这招平时不屑于使用的招数都使了出来,看来,是真心想去啊!罢了,不阻挡他了!
“陛下,万万不可!”就在弘治心软就要同意之时,却只见一位臣子上前一步,坚定地回奏道。
弘治与朱寿将目光投向回奏之人,不同的是,弘治眼神中有些欣慰,而朱寿却是恨意满满,毕竟,他也看出来了,此番父皇本来已经就要同意了,就是这家伙出来搅局,想要令自己的打算功亏一篑!
“谢卿这是何意?”弘治本来就不愿意太子出宫犯险,此时有人出来阻止,他自然心喜,连忙询问道。
“陛下,太子安危事关社稷,岂能轻易踏足危险境地,此时京师之乱的根源尚未消除,太子如果此时出宫,如果被那贼子们知晓,再加以伏击,稍有闪失,此乃社稷之祸啊!”谢迁一脸的肃然,沉声回禀道。
“不错,谢阁老此言有理!还请陛下允准!”众臣公中走出几人纷纷躬身附和。
就连刘健与李东阳也不由得点点头,是啊,谢迁此言有理!
“你们?”未等弘治有所表示,太子朱寿却是面色大变,愤然地指向谢迁,这老家伙,居然摆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阻止自己出宫,真心可恶!
他知晓,这个理由足够强大,只因为,父皇膝下只有自己一条根,如果自己有所闪失,还真像谢老儿所说,社稷动荡,难以收拾!
也正因为谢老儿找的这个理由这般强大,故此,所有臣公都无法反驳,一定会苦劝你父皇阻止自己出宫,太可恶了!
然而,他却也无奈,只因为,自己的位置决定了有些事情自己不能做,也没理由去做!
但自己真心忧心啊!必须出宫探个究竟才能安心啊!
朱寿急切间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牟斌,毕竟,在场中人,第一个支持自己出宫的是他,也许他有办法说服父皇呢?
然而,此时的牟斌却是苦笑连连,这个理由强大,自己岂能违逆谢阁老之意,只因为涉及到社稷之事,自己这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真心不敢自作主张再行反驳,否则一个蛊惑储君犯险,这个罪名他可担当不起啊!
见太子看自己,他也唯有抱以歉意,毕竟,自己无法出力啊,否则,那个罪名担上头,自己可就真的要人头落地了!
故此,他也只能对太子抱以苦笑,对于太子的求助,他真心无能为力啊!
朱寿自然看懂了牟斌眼中的含义,没办法,只能是满眼的失望,此路不通,他回头看向了弘治。
虽然他知晓,父皇内心并不同意自己的想法,只是少一个借口劝阻自己,但现在瞌睡送枕头,这谢老儿将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奉上,父皇自然是顺水推舟,万无不允准之理!但他也抱了万一的心理,也许父皇体谅自己的心情,万一同意了呢?
然而,他的期盼注定无法被满足。
弘治点点头,歉然望向太子朱寿,那意思是,你看,谢阁老如此直谏,诸位臣公也如此附和,父皇真心没办法啊!
“照儿,正如诸位臣公所言,此事牵扯重大,你还是待京师安定之时再行出宫吧!”不出所料,弘治开口否决了他出宫的要求。
朱寿无奈地看一眼父皇,可怜巴巴地投以令人痛惜的眼神。
然而,这次,弘治却是视而不见,只是冲他使个无能为力的眼神,就再也不看他一眼。
朱寿颓然地双肩一垮,满面的失意。
陈准连忙冲旁边使个眼色,立刻有太监取过一把椅子送到朱寿面前。
朱寿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对于此情形,弘治故作不见,冲陈准问道,“对了,陈卿是如何找到那些贼寇的老巢的?”
陈准一听,尴尬地看了一眼牟斌。
同样的牟斌却也是苦笑一声,点点头。
弘治一看他们的表情就是一愣,难道这其中还有何不妥之处?
一众臣公也是一阵讶异,这其中有曲折?
陈准苦笑一声,冲弘治拱手回禀道,“启禀陛下,其实,此次围剿贼寇,而且顺势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其实是那明中信之功!”
“什么?”此言一出口,在座众人震惊无比,这是明中信的功劳?这是真的吗?
弘治更是紧锁眉头,看向陈准,心中质疑他的话的真实性!
陈准尴尬地摇摇头,“陛下没听错!此番围剿贼寇其实是明中信的功劳!准确的说,是明家学员之功!”
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