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那地上居然有滴滴血渍!而且,这些血渍居然延伸向了草堆!
“大人,这些只怕是马匹不慎被伤了吧?!”陈锐转而笑道,“咱们这草场附近正是马场,咱们这支军队所有的马匹尽皆在那草场中央饲养,可能是一时不慎让马匹受了伤吧!”
“是吗?那咱们去看看也无妨,如果马匹受伤,更得看看,要知道,这马匹可是咱们军士们相依为命的伙伴,这些伙伴如果伤了,军士们岂不心痛死。更何况,这还要耽误陈大人此去平乱?”锦衣卫首领意味深长道。
陈锐心中暗骂,这些家伙做事手脚如此不干净,真心不当人子啊!
但事已至此,也无妨了,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即便被他们发现,大不了说是咱们军中之事就好!相信他们要查探奸细之事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
想到此,陈锐也就不再坚持,缓缓点头,“好,既然大人要看,那咱们就去看看!”
说着,一马当先,抢先向那处草场走去。
锦衣卫首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背影,笑笑,驱马赶向那处草场,当然,在马匹起步的一瞬间,他的面色变得肃然无比,同时不经意间缓缓点点头。
一众人等来到了草场边,却原来,草场之后正是一座马厩,而马厩之中正有十余匹马。
却只见此时那陈锐正满面悲痛地望着一座马厩,当然他并不是看马厩,而是在看着一匹马。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投向了那匹马,却只见那马匹腿上正在滴血,狂甩着头颅,当然,此时它的嘴巴正被面条捆绑着,无法发出声音。
陈锐回身望着锦衣卫首领,面泛苦笑,“让将军见笑了,还真是马匹受伤。”
不过随之他的话语一转,恶狠狠道,“那马夫居然如此大意,必须严惩!”
锦衣卫首领但笑不语,只是望着那些满地的血迹,眼中寒光连闪。
陈锐见到他并不理会,不由得极是尴尬,人家根本不听自己的解释,自己好似在自导自演一般,虽然其实他还真的是在自导自演,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
同时,他望着锦衣卫首领,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担忧。
锦衣卫首领突然翻身下了马,缓缓跨步向马匹行去。
“大人,一匹马而已,咱们还是查其他地方吧,如果被那些奸细逃了,真心不值得啊!”陈锐眉头一皱,眼珠一转,上前一步,侧身道。
“不,还是看看这匹马吧!”锦衣卫首领却是满面堆笑,不停步地向马匹行去。
这下,陈锐也没办法了,唯有停步观看,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一切顺利吧!
咦!锦衣卫首领站住身形,轻声哼了一声。
陈锐心中一纠,连忙上前观看。
却见锦衣卫首领缓缓蹲下,探手将地上滴着的血迹抹了一下,回手凑到鼻子,以鼻深吸一口气,面上的怪异之色更加浑厚。
陈锐面上一松,还真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呢?
锦衣卫首领缓缓立起身形,来到马匹近前,马匹见有人来到近前,眼中闪过一丝痛恨,扬起马蹄蹄向了锦衣卫首领。
锦衣卫首领当然不会让他如愿,轻轻一闪,闪到了一旁。
“大人,小心!”陈锐惊喝一声,闪到了锦衣卫首领面前护住了他。
而那些锦衣卫却是纷纷如临大敌,拨刀在手,刀尖指向了马匹。
当然,马匹并没有蹄到任何人。
锦衣卫首领眉头微微一皱,看了陈锐一眼。
“大人,这匹马有些疯了,还请退出这自己马厩!”陈锐扬声道。
那副护卫的表情可真心丰富,如同忠心护主一般,令人感动!
锦衣卫首领却不领情,伸出手臂,一把将陈锐推到了一旁。
然而,他却也不是看那马匹,反而是一脸兴趣地观看旁边的草堆。
陈锐瞬间面色苍白无比,嘴巴轻颤一下。
那些旁边跟随的陈锐一方的军官们瞬间齐齐上前,也握住了腰间的钢刀,目光投向了陈锐,显然,在听他的吩咐。
然而,陈锐却是没有冲动,轻轻摇摇头。
军官们一见,停下了脚步,但却并未松手,只是目光瞅向陈锐,但同时也在留心锦衣卫首领。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锦衣卫首领回身看向陈锐,满面笑意,“陈大人,这是?”
说着,他一指那些剑拔弩张的军官们。
陈锐笑道,“大人不须担心,这些军官们也是担忧大人受伤而已!”
锦衣卫首领深深看了他一眼,“也好,我就远离这马厩吧!”
说着,他转身走向草场外面。
陈锐不自觉地轻轻松了口气,笑意盈面,躬身闪过一旁,躬请锦衣卫首领出草场马厩。
而那些军官们也是笑笑,缓缓闪过一旁。
然而,就在气氛为之一松的时候,突然,那锦衣卫首领暴起闪向一旁的草堆,当然,并非是之前他走到的草堆前,而是钢刀一挥,将反方向的草堆拨往一旁。
“不要!”陈锐大惊失色,但却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于他。
赫然,一座囚笼出现于众人面前,里面躲卧着十余位遍体鳞伤的人员。
而那些陈锐军中的军官们纷纷上前一步,钢刀出鞘,杀气腾腾地望着锦衣卫首领。
当然,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纷纷掉转钢刀,指向了这些军官。
锦衣卫首领抬头看看周围的军官们,笑笑,缓缓将钢刀收回鞘中,抬眼望向陈锐,眼中闪烁着一丝危险的光芒,指指周围的军官们,再指指那囚笼中的人员,缓缓道,“陈大人,这是?”
陈锐之前是一脸的紧张愕然,但见到锦衣卫首领收刀回鞘,轻出一口气,如同放下心一般,笑意重新回到了脸上,拱手道,“还望大人恕罪,别误会,此事容禀!”
“哼!”锦衣卫首领,收回目光,紧锁眉头望着陈锐,显然他在等候陈锐的解释。
陈锐这下笑意更浓,“大人容禀,这些人其实乃是犯了军规的军官,被末将收拾,至于为何收罗至此,其实是末将想让他们牢记这个教训,才安置于此!”
“是吗?”锦衣卫首领看看那囚笼,再看看陈锐,显然还有些疑虑。
“千真万确!”陈锐一脸正色,“末将以人格担保,并无半点虚言!”
锦衣卫首领一脸的沉吟之色,显然在权衡。
陈锐也不着急,一脸坦荡地望着锦衣卫首领。
“好!”锦衣卫首领权衡一番之后,抬头望着陈锐,点点头。
好字出口,陈锐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整个人仿佛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