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中信面色瞬间变为苍白,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慌。
惊慌?怎么会?这小子现在不是应该更加得意吗?怎么会如此?正在看着明中信,等候他表态的众人心中就是一惊,这小子这是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在演戏?不对!应该不是!这是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大家的心思各异,各种猜想在脑海中连连闪过。
然而,此时的明中信却没有心思理会他们!而是陷入了一阵阵的炫晕当中!脑海中乱作一团。
“中信,你怎么了?”刘大夏满面震惊地望着眼神紊乱、手足无措的明中信,站起身形,高声叫道。
然而,刘大夏的叫声却是无法叫醒明中信。
弘治却是眉头紧皱,之前他还在心中感叹明中信此般奇思妙想,居然想出这般主意,明显地,这家伙就是在坑刘健、谢迁这两拨人马。
毕竟,任谁也知晓,李东阳与他相交甚好,而寿宁候、武定候这段时间一直唯他马首是瞻,那明家学堂的名额虽然重要,但相信依他们的关系明中信定然已经将名额内定了至少几个,绝对看不上现在正在售卖的明家学堂学员名额,他们参与竞争也不过是给刘健与谢迁添点恶心,顺便为明中信抬抬价而已!
依明中信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此番逮着机会,岂能不狠狠坑谢迁一把?!
但他之前喊价太过狠辣,弘治也有些不悦。
他想出声之时,这明中信居然突然就这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假装的,还是真的身体有恙?他也摸不准这明中信了!
不过,他想到,这旁边可有一位智计高绝,还熟知明中信的人,不如问计于他。
然而,待他将目光投到陆明远身上之时,却发现,陆明远却也是一番惊讶非常的模样,而且,眼中闪烁着担忧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平台下的明中信。
弘治瞬间哑然,显然,他看得出来,陆明远也甚是担心明中信,这绝非他们之前安排好的!
即便明中信不说话,满面痛楚,无暇他顾,但却也成为了全场的交点。
萧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目光森然地望着明中信,不知在想什么?
谢迁等刚开始有些幸灾乐祸,然而,再见到明中信久久这般模样,他也心中不由得一动,难道,这小子瞬间就了然了咱们的决定?想出招来麻痹咱们,想找机会阴咱们一把?
不排除这种可能!要不然,为何他在咱们就要下定决心做此事的同时,
谢迁等将谨慎的目光投向了明中信。
而与明中信交好之人则是满面关心之色,担忧明中信有什么隐疾暴发!
本来,他们还期盼着明中信能够自我调节,重新恢复神智,然而,明中信眼中居然闪现出疯狂之意,这下,大家坐不住了。
张延龄、郭小候爷居然就要下台察看。
而朱厚照也是满面焦急之色,站起身形就要下去。
然而,旁边的陈准却是在弘治的授意之下,将他拦了下来。毕竟,他不能让太子做出失礼之意。
无论太子与明中信如何亲厚,但现在这种场合,他作为一国储君,绝不能落人口实,失了皇家颜面。
终于,陆明远面色凝重地站起身形,转头问弘治躬身道,“陛下,明中信显然身体有恙,还请陛下恕其不敬之罪,允准其下去歇息?”
“罢了,既然明中信有恙在身,就让他下去歇息去吧!”弘治自然允准,毕竟,此番前来已经得了天大的好处,这一点点错处也就点头而过了。
“草民代明中信感激陛下体谅之恩!”陆明远拱手道。
弘治摆摆手,不悦地看了一眼陆明远,轻声道,“陆先生,多礼了!”
弘治语气有些幽怨,但二人心知肚明其中的深意,对视一眼,相惜之情一闪而过,一丝黯然浮现于面上。
回不去了!陆明远心中轻叹一声,整理心绪,转头面向平台之下,
沉声叫道,“明兴,中信有些劳累,还是将他扶下去,让他歇息去吧!”
“诺!”赵明兴立刻现身,冲到明中信面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明中信。
急匆匆招来几位学员,将明中信抬了下去。
而此时的明中信居然目光呆滞,根本就已经没有了知觉。
众人见状,心惊不已,这明中信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说着说着就出现了这种症状?
虽然大家对于明中信的情况甚是关心,毕竟,这明中信毫无征兆地出状况,大家心中疑虑甚重。
尤其是谢迁一脉,深怕明中信是假装的,却在背后对他们不利。
然而,细想之下,自己坐在此地不动,难道明中信还能设计得了咱们?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在陛下的眼前,他岂能做此不智之事!要知道,如果被弘治知晓他假借疾病在暗中做手脚,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明中信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陛下与太子的维护,如果没有陛下与太子的庇护,咱们这些世家大族岂能让他这般调戏?!到时,他定然落个粉身碎骨!
相信他没这么不智!于是大家强行收敛心绪,看向陆明远。
毕竟,明中信虽然倒下了,但这赏技会开了一半,尤其是现在已经进行到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如果因明中信就此罢了,相信陛下也不会让的,就看这位陆先生要如何收场了!
毕竟,现在明中信倒下了,现场也唯有这位陆先生与几方人马皆有交情,现场也只能由他来周旋了!
陆明远望着明中信被抬着出去,轻叹一声,面色一肃,转头环视一圈,见到众人各异的表情,未予理会,转头冲弘治一拱手,“陛下,虽然中信因病退下,但这赏技会却不能半途而废,故此,草民请陛下允准,由草民负责将这赏技会继续主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