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缪。”陈默猝然冷笑,转身想走,却被黑衣保镖挡住。
“你打了我的人,就想走?”身后传来唐安冷冷淡淡的声音。
“谁?王超?还是那个让我跪下见你的人?”陈默转身,满腔怒火掩盖不住。
“包厢里面的人。”
陈默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那个和自己对打的年轻人,他有些惊讶,但想起当唐安进来后,年轻人的反应,又觉得应该是他。
“他先动手的。”陈默说。
“你也动手了。”唐安说着,好像有些不耐,便挥挥手示意保镖们把人抓起来,自己则快速起身往楼上走去,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他奇怪的举动让陈默心生疑惑,但很快他就没机会去想这个了,因为面前的人已经开始对他动手了。
陈默纵然伸手了得,但在受伤的情况下,又是一对多,终于还是寡不敌众,被狠狠击中后颈打晕,扔到了一间地下室里面锁了起来。
陈默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手脚以及脖子都被粗细不同的铁链锁了起来,动弹不得。
他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看见小小的通风口,以及不远处的木桩和暗红的血迹,整个地下室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冰凉的空气,灰尘和微光,都让人隐隐有些喘不过气。
陈默这一关就被关了三天,整整三天,一点东西都没吃,只有人给他送了一杯水。
当陈默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一声脚步声唤醒了他混乱的脑袋。
“真是可怜的孩子。”温和悦耳的声音传来,让陈默感到熟悉又陌生。
接下来就是温热的触感,以及手脚脖子被忽然松开的感觉,之后陈默就失去了记忆。
当他再次醒来后,已经是一天的下午,黄昏的暖光透过窗台洒落,称托着窗台和外面的景色有一种温暖而美丽的感觉。
陈默看着,思绪回笼,想起了自己在地下室的三天。
“咔嚓。”门被忽然打开,走进一个中年妇女,神色冰冷地端着一个碟子,里面装着一碗粥和小菜。
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床头,说道:“再过半个小时,爷要见你。”说完之后她就直截了当地走了。
陈默看着那开了又关的门一会儿,才伸手去端床头柜子上的粥,慢慢喝了起来。
被填饱的肚子和肠胃让陈默感到一阵舒适,甚至想再躺回绵软的床,继续睡下去。
但他知道不行,等会儿唐安就要来见自己,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样子的折磨,想到这里,陈默有些苦恼。
他看了一眼窗外,思索着怎么样才能从这里跑出去。
这边陈默出了地下室,那边娜娜和欧阳白云已经求人求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帮手,也没有打听到陈默的死活,两人正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姐,姐夫如果被唐安弄死了要怎么办啊?”娜娜抹着眼泪,一张脸哭得通红。
这几天受的冷脸和委屈和生死不明的陈默,让这个从小就没受什么委屈的小姑娘后悔得不得了。
要是那天她没有带着陈默去那里就好了,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