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志行心中不忿,可当他想起老乞丐身化残影时只好无奈的苦笑,是啊,跟那般速度比起来他还真是慢了不止一点半点啊!
看着老乞丐眼中的调笑之意,钟志行咬了咬牙,手中的长戈不禁又握紧了几分。他对着长戈屈指一弹,长戈的镰钩直接被钟志行的指劲弹断,只剩下戈刺,犹如长枪!
“老前辈身法了得在下佩服,不过方才那一招只不过是为了试试前辈的深浅罢了,并非真正的枪法。在下的枪法倘若真是像前辈所说的那般攻有余守不足的话恐怕早就死在沙场上了!”钟志行冷声道。
老乞丐依靠在院中的石桌上,一手撑头一手提酒,好不惬意的咂摸咂摸嘴说道:“哟,小娃娃还有脾气了,来,让老头子瞧瞧你这枪法有多高明!”
钟志行对老乞丐拱了拱手,淡淡的说道:“既然前辈想看,那在下就献丑了!”
钟志行话音刚落,周身气机骤然大变,手中长枪闪过莫名的银光。钟志行左脚后撤一步,脚尖点地,微微弓身,似饿虎扑食一般!但他却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紧盯着形态懒散的老乞丐,似乎是在找老乞丐的破绽!
老乞丐虽然形态懒散,甚至看都不看钟志行,只顾仰头喝酒。别人以为老乞丐是在装腔作势,但钟志行却心中一震,因为他根本
没找到老乞丐一丝破绽!
半响过后,钟志行不愿再这么僵持下去了,他膝盖微曲,左脚一蹬地,躬身猛的朝老乞丐冲了过去!钟志行的速度极快,他与老乞丐距离二十步有余,但眨眼间就来到了老乞丐面前!
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刺老乞丐的喉咙,老乞丐微微侧头,枪尖贴着老乞丐的脖子划过,却并未伤到老乞丐分毫。钟志行一击不成也不后退,枪杆紧贴腰部,腰如拧绳,枪杆横扫而出!
可钟志行却突然感到手中的长枪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挡住了,这股力量令他的长枪不得再进分毫!钟志行定睛瞧去,这一眼令他终生难忘!
只见老乞丐置身伸出两指抵在了他的枪杆上,便令他的长枪再无一丝前进的可能!老乞丐看也不看钟志行,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葫芦里的酒。
钟志行咬牙抽枪,左手握拳砸向了老乞丐的面门!老乞丐微微摇头,一个侧身闪过了钟志行这一拳,可还没等钟志行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的手腕被老乞丐握住了!
老乞丐手腕微抖,只听‘嘎嘣’一声!钟志行的右手手腕竟然直接被老乞丐卸了下来!
钟志行虽然手腕被卸,但吭都没吭一声,老乞丐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一只手握着酒葫芦,此时他再无空闲来挡自己的长枪了!
他手中的长枪化作一缕银光疾如闪电,一枪封喉!
老乞丐的嘴角微勾,似乎早有预料,他左手一转,向下猛的一拍便将钟志行被卸去手腕的那只手拍了下去。紧接着两指并拢,在空中打圆,顿时,一面浊镜出现在了老乞丐面前!
枪尖刺中了浊镜,然而浊镜并没有被长枪刺破,只是不断颤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钟志行不愿放过如此绝妙的机会,大喝一声,周身气息暴涨,手中的长枪也是放出了阵阵枪鸣!
钟志行的以气机牵引长枪,双手紧贴合十,一股血气在钟志行的掌间凝聚而起!血气凝聚的越来越实,钟志行的气势也是一层叠一层,愈发骇人!
枪尖与浊镜的不断颤抖,余波四处扩散,震碎了院中的石桌石椅、树木水缸!看着钟志行掌间的那团血气,老乞丐露出了罕见的凝重,他两指立于胸前,口中默念了几句,只见那面浊镜变得渐渐清晰了起来!
钟志行一脸冷笑,紧盯着老乞丐道:“老前辈,您可认得我?”
老乞丐点了点头,笑道:“人屠钟志行谁人不识?闻人屠之名小儿夜啼而止,老头子我要是连钟志行的名号都没听说过岂不是连小孩子都不如?”
钟志行幽幽道:“前辈知道我的名号,晚辈不胜惶恐。只不过前辈既然认得我,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老乞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眉头微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志行残忍一笑,“意思就是…..历天赋和玉玲珑,他俩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