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元直进城,与我详谈,元直之言,让我茅塞顿开,我已一败涂地,死了又有何用?不过博取名声而已,蝼蚁尚且偷生,不如降了,大业没了,你我三兄弟终是能活着,可相伴颐养天年。”
“大哥……大哥……”张飞只是叫唤着,哽咽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三弟,若你不反对,这事就定了下来,想必不用多久,我们俩就能和云长相见了,对了!还有子龙。”
“大哥……俺就听大哥的。”
两人哭了一会儿,张飞也离开了,或许他也需要去消化这个消息。
刘备又想了一下,让人传话,把法正叫过来。法正知道徐庶是来劝降的,他进来看到刘备的表情,心中已是明白了过来。
“孝直,你乃才华横溢之人,只是有些恃才放旷。当年你视刘璋昏庸,投效于我,我许你似锦前程。你一向兢兢业业,为我出谋划策。只可惜,陈飚太强大了,我终是败于其手下。当初说的话,恐怕要失信了。”
法正也流下了泪水:“汉中王重用于我,我才尽其力为汉中王效力,数年来,汉中王对我言听计从,如今却兵败于此,非汉中王失信于我,是我才疏学浅,不能助汉中王成就大业,此乃是我之过。”
法正起身,向刘备鞠了个躬,表达了他的愧疚之情:“我法直能为汉中王效力,已是荣幸,今虽败亡,亦是知足了。”他已是泣不成声。
两人哭了一会儿,法正也离开了,或许他也需要时间去调节自己的情绪。
刘备想了一下,又把麋竺叫了过来。
“在徐州之时,我落魄至极,是子仲倾力相助,更是散尽家财,资我钱粮和士兵,如今也有十七八年了,可我不争气,大业未成,未能给子仲回报,还累得子方战死沙场,我对不住子仲啊。”
麋竺也是心痛如绞:“当年些许钱财,不足挂齿。我身为臣子,不能助汉中王成就大业,乃我之过,是我对不住汉中王。”他也呜呜地哭了起来,两人抱头痛哭。
刘备把自己的亲信手下一一见了一面,他哭了一次又一次,把眼睛都哭肿了。这一晚,他一夜未眠,他回忆起了他的整个人生……
次日,刘备去找徐庶,答应降了。
成都北门缓缓打开,刘备带着他手下的文臣武将,站在门口,手持降表和益州户籍册,迎接陈飚入城。
陈飚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大门前,下了马,走到刘备面前。
刘备止不住泪水,跪倒在地:“罪臣抵抗庐江王大军,真是罪该万死,今愿意献成都而降,以弥补其罪!”他把降表和户籍册高高举起。
陈飚连忙扶起他:“玄德公此乃明智之举,何罪之有?”
在刘备的迎接下,陈飚进入成都,陈军也控制了成都,收拢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