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跟着她往前走,还对着手机说着:“酒酒,早上说的那件事我有眉目了,但是还需要你帮忙。”
褚酒酒激动的说:“你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暮点头:“是,只是还需要你再去取一次样本,你得去取......”
话没说完,沈暮只觉得眼前发黑。
她抬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保持平衡,可明明感觉陈媛就在身边,她却找不到支撑点。
沈暮艰难的转头,看着陈媛的眼中溢出恐惧,而后又带着一丝心虚。
她愣了愣:“是你......”
陈媛红着眼说:“我......我也没办法,沈暮,你......”
沈暮都没来得及听完这句话,便栽倒在地上。
她下意识的抓紧了手镯,在最后关头将镯子悄悄塞进了一边的草丛里,连同她腕上的那只都褪了下去,又将手挪了回来。
看起来就像是昏迷前努力想抓住些什么却两手空空一样,并未引起注意。
手机里传来褚酒酒的声音:“妞?妞?沈暮?你没事吧?说话啊!”
可沈暮只觉得几秒功夫便全身僵硬麻木,连舌根都不受控制,竟说不出一句话,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漫长的昏迷之后,沈暮只觉得头痛欲裂。
这和她昨天在沈家的晕厥不一样,她虽然晕倒了,可只觉得像是梦游一般,醒来便醒来了。
可这一次,她的脑袋都像是被人劈开了,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难受的要命。
这感觉沈暮熟得很,是那瓶矿泉水被人动过手脚。
有人猛地在她小腿骨上踢了一脚,骂道:“贱人,我的镯子呢!”
沈暮眯了眯眼,终于适应了眼前的黑暗,自然也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她被绑在一个立起来的铁板上,双手和双脚都分开,如同“大”字型,这下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别想轻易逃脱。
沈暮微微活动了一下被紧紧捆住的手,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
是舒嫣。
舒嫣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长长了一些,眉眼恶狠狠的盯着她。
沈暮想,无论看舒嫣多少次,她都觉得,这实在不像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舒嫣又在她的小腿骨上踢了一脚,咬牙问道:“本小姐问你话呢!回答!你把我的玉镯藏哪里了?”
沈暮忍着痛,问:“什么玉镯?”
舒嫣一把扯住沈暮的头发,骂道:“贱人,你跟我装傻是不是?我妈留给我的玉镯被你偷走了!”
沈暮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本能的“嘶”了一声。
“舒嫣,你真的像个疯子一样。”
舒嫣又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恶狠狠的说:“就算我是疯子,也是被你逼疯的,贱人!贱人!”
她紧紧地攥着沈暮的头发,问道:“快点告诉我,你把我的镯子藏哪里了?”
沈暮被迫仰着头,感受着头皮被拉扯的痛意。
她倒吸了两口冷气,轻声发问:“舒小姐,说句实话,那镯子......真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吗?”
舒嫣的脸色一变,立刻喊道:“当然是!就是我妈留给我的!还给我!”
她每嚷嚷一句,就无意识的拉扯一下沈暮的头发,好像要用这样的暴力掩盖内心的心虚,免得被人看出来她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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