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刚接通，顾问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没有，就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一个完全无法分辨男女的电子声才回答道。

“b4，你只是经理，你没资格指责我，出错的不是我，而是你！为什么52号帮会出这么大的问题？你究竟怎么安排的？难道你的项目合作方就靠上电视的方式来卖货吗？”

电话那头的a2显然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尤其是最后的指责和调侃，更是让代号b4的顾问有苦难言，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到，

“今天的事情本就是意外，你不可能让这帮没读过几天书，刚刚才知道什么是规矩和纪律的痞子完美的做到每一个步。”

不待对方回答，顾问继续说道：“而且，原本我已经安排好了后续，那个小子会在提基岛登上我现在这艘游艇，过段时间等警方开始打击52号帮时，他会以污点证人的身份出现的。这不就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吗？他今天已经开枪导致一名警察重伤了，头像也已经上了通缉令，52号帮也列入了警方近期的打击计划当中，为什么你要阻拦我运走那小子？为什么你还要安排人炸死好几个警察？而且还要动用组织的力量阻扰警方追击？”

这才是顾问跟a2通话的初衷，原本在顾问的计划当中，酷路泽应该在换车的时候就被自己安排的人弄晕，偷偷带到这艘船上，然后过段时间当组织需要52号帮覆灭的时候，酷路泽就会以污点证人的身份出现出庭作证。

可自己派去带走酷路泽的人，被a2调走不说，居然还留下了炸弹炸死了好几个警察，这让原本自己准备的交易筹码几乎全部失效了。

傻子都知道，枪击一个警察和炸死五个警察，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只要条件合适，罪名就可以通过转为污点证人赦免，换个身份继续生活。可炸死五个警察，已经杜绝了一切交易可能，因为这已经算是恐怖分子行径了，所有交易的可能都被扼杀了。

想到这儿，顾问冲着电话满腔苦涩的问道：“那组织安排的任务怎么办？现在场面弄得这么大，警方打击52号帮是肯定的了，可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说，今天你安排的那些撞击警车的人，难道不会暴露组织的存在？”

顾问的问题引发了对面一阵大笑，可原本应该或爽朗或得意的笑声，经过电子变声器的改变以后变得格外的诡异。哪怕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笑声，但这一次顾问却觉得格外的毛骨悚然。

半晌，那边的笑声才渐渐的停止，“你放心，证据会有的，你准备消失一段时间吧，组织会让你以新的身份跟二号目标接触，新的身份资料过几天会传到你的保密邮箱。另外，你之前调换的关于你的dna报告，组织给你重新换了一份，如果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小子拿着那张dna检测报告给警方的话，警方会在系统里发现那是二号目标的一名高层的。”

“另外，52号帮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们不需要那个引发众怒的混蛋成为污点证人，二号目标会很乐意以好市民的身份给警方提供线索的，组织也会提供之前保存下来的所有证据，争取一次性把52号帮摧毁。”

顾问被突入而来一大段信息量极大的话语给震得半天没说话，久久的沉默以后，顾问摸了摸自己的脸酸涩的问道：“所以，我又得换一张面具了？”

电话那头似乎没想到顾问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回答，也是沉默半晌才回答到：“是的，组织会记得你的努力和付出的，孩子，为了金钱和正义。”

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顾问看着已经暗下去屏幕，似嘲笑、似迷茫、似认可的喃喃重复道：“金钱？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