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下去的话,可不是要费好一番功夫。
她看了一眼二楼往下垂下的红绸,又大约目测了一下高度。
这个身子是有些功夫的,可能算不得多么深厚,但下去总该是没有太大难度的,不至于手上的力气不够。
这般想着,唐清懿也是不在多等,而是将红绸在自己手上多缠了几圈,就顺着二楼的栏杆往下坠去。
如今这底下一片乱糟糟,唐清懿这一下去,飞天一般的身姿,不知道飞进了几个人的心里。
倒是平安落地。
她一落地,就朝着季思生跑去,见他手里还拿着不知道是谁的剑,大声喊道:“别打了。”
季思生方才就瞧见她从二楼下来,他知道她的本事,倒也没有太担心,如今听到她的喊声,才退身到了她的身边。
唐清懿是如何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季思生就同别人打了起来,更甚者,还有人在那里喝彩加油,像是当成吃饭时的看点似的。
她问道:“怎么回事?”
季思生面上浮现一抹红色,不知道是怒的,还是羞得。
他犹豫片刻,才说道:“他言多污秽,又对你多厢侮辱……”
季思生这么说,唐清懿也明白了,大抵是方才她睡着时,那说书之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所以季思生才会同他交恶。
那说书人躲在桌子底下不出声,方才跟季思生打在一起的是这酒楼里的人,是酒楼里的侍卫。
他到底是没有太过认真,不然的话,这些侍卫哪里够他打的。
如今打斗停了下来,才见有人过来,看着是个约三十岁的男子,过来瞧见唐清懿,淡淡的笑了笑,道:“这位小姐,这位公子是你的人吧?这要杀我们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这是个什么意思?”
“你们的说书先生,难道不该是讲说故事吗?为何却是对军机处的处长多加侮辱?”季思生怒声道。
“说书先生,说的自然是故事,难道那就不是故事吗?”
“那他口中所说的军机府大小姐和二小姐,以及梁尚书又是怎么回事?”季思生继续冷声质问。
那男子皱了皱眉,似乎是对季思生这般质问很是不满,但还是说道:“不过是随便用的名字,你若是非要追究的话,岂不是得把这城内大大小小的酒楼客栈的说书之人都得追究了?”
“这位公子不知道是那军机府大小姐的什么人,竟然这么帮着人家,莫不是和人家之间有什么?”说书之人从桌子底下出来了,见到酒楼的老板来了,心中也是什么都不怕了,敢出来对季思生越发挑衅了。
唐清懿听的皱眉,到底那说书先生说的人是自己,她只微微挑眉,道:“那倒是不知道你和那军机府的大小姐有什么仇恨,才能这般对人家出言侮辱?”
“我能跟她有什么仇恨,若非说仇恨,怕也是她害死自己亲爹的事儿了。”说书先生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