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在马车内坐着,心中却是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开口轻声换了一句,“织巧。”
织巧就在马车上坐着,闻言进来里头,问道:“公主,怎么了?”
“外头有些黑了,万一有什么危险,你还是在里头坐着吧。”云清握着织巧的手,心中安心了些许。
毕竟织巧是她母妃给她安排的人,有什么事儿,有她在身边,她心里也能安心许多。
织巧点了点头,又反握住了云清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咱们就快要进京中了,公主不必担心。”
唐清懿见此,扔过来一只垫子,道:“先坐着吧。”
织巧是蹲在马车里的,毕竟马车内本来位置就不大,眼下有了她们三人,位置已经是不够了,只能先委屈织巧坐在垫子上。
织巧在外头已经被寒风吹了一通,如今进了马车内,只觉得自己身上都暖和了许多,坐在马车内,定然是比外头要好的多。
唐清懿从暗格内又掏出了一只茶壶,里头是冒着热气的茶水,甚至连里头的茶水的清香都十分浓郁。
云清瞧见她放在小桌上的茶壶,整个人都惊了,随即质问道:“你既然还有热茶,为何不拿出来?”
“路程算不得近,若是一下子喝完了,不就没了?”唐清懿给织巧倒了一杯热茶,“外头风寒露重,吹了一路的冷风,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也好。”
织巧许是难得见到体桖下人的主子,一时有些感动,道:“多谢唐大人。”
云清见织巧对唐清懿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心中有些怒气,不由得拿起那杯,自顾自的又猛地惯了一杯茶水。
随即又是脸色一变,就要吐到对面昭玉的脸上,她忍了忍,掀开帘子吐了出去。
“这茶怎么这么烫?”云清烫的眼泪都出来了,只觉得嘴巴里像是被开水光顾过一般,实在是说不上好受。
织巧顾不得嘴边的一杯热茶,赶紧将其放在桌上,关心的问道:“公主,您怎么样了?”
云清烫的眼泪都积攒在眼眶中,眼下实在是顾不得生气,道:“这茶是烫的。”
唐清懿则是十分无辜,摊了摊手,解释道:“热茶自然是烫的,且上头可是还冒着烟呢,难道公主瞧不见吗?”
“这黑灯瞎火的,本宫如何能看的清楚?”云清说一句话,脸上变得不止是一种表情。
这马车内如今就只点了一只蜡烛,却是是黑灯瞎火的,加上这马车的帘子也落了下来,遮挡了光线,若不是马车里的一只蜡烛,可不是黑漆漆的,怕是瞧不见马车内其他人的身影。
这时候,外头的车夫也回到了前头,对唐清懿说道:“大小姐,咱们的车下头是从一块大石头上越过了,所以才会晃那一下子,马上就要到京中了,你们做好,小人这就驾车。”
车夫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
唐清懿本来是想要继续靠在马车壁上,却是猛然想到车夫方才的声音似乎并非如此。
她心中有了几分怀疑,却还是道:“外头天气冷,我这马车内有热茶,不若喝杯茶水,也能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