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用帕子擦了嘴,疑惑问道:“袁护卫怎么来了?”
“此次前来,是我家王爷命我来请唐大人过去。”
“请我过去?”唐清懿冷讽一笑,阴阳怪气道:“你家王爷为何要请我过去?难道是病了,需要1我给他打一针?”
袁峰呵呵一笑,道:“唐大人,先前王爷是冲动了些,可也是因为心系小世子,故而才会那般,还请唐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此次来找您是有正事儿的。”
“哦?”
唐清懿也起了几分兴致。
说是正事儿,她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上回他说的那给河水下毒的人,顿时明白了那正事儿是什么。
她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咱们这就能去。”
季思生见此,也起身要跟上,只是方才起身,就被唐清懿一句话说的坐了回去。
“你先休息吧,昨个夜里可是陪我看了一夜的病患,想来也是困的不轻,就不必去了,休息好了,还要你好好看看账本呢,毕竟昨个夜里收成不错。”
唐清懿说着,露出几分狡黠的笑容。
昨个夜里她的小诊所是大排长龙,人数都数不过来,到后头她的手臂都已经几乎抬不起来,好昨个一晚上赚的钱倒是不少。
只是她没有认真的算着钱,所以到底是多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简单的记了个账,还是得季思生来好好算一算。
季思生闻言,也就不再多言,而是打算直接就去算账本。
唐清懿则是跟着袁峰,直接就去了大理寺的牢房。
那人已经是酷刑加身,她过去的时候,浑身已经瞧不出什么好地儿了。
不是东一个洞,就是西边一道刀痕,还有密密麻麻被带有倒刺的鞭子抽打出来的痕迹。
唐清懿倒是觉得这人嘴巴实在是硬,被打成这个样子,竟然还不肯说出来,也实在是足够忠心的。
“你先前不是还要瞧瞧,如今瞧见了,不妨说说有什么法子没有。”南挚面色如常,好像是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上次的那个争吵,但是却是又叫唐清懿觉得两人之间有了莫大的距离感。
这种感觉一直存在的很是清楚,不过他这么说,她倒是也很快的就抛弃了那种不舒坦的感觉,而是看着那紧咬牙关的下毒之人,道:“这疼痛可以忍,我倒是有个法子,不会伤到他的性命,或许能从他口中撬出话来。”
她在南挚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南挚眉梢微挑,随即命人去将东西拿来。
牢差一见两位身份不低的大人物都在这里,顿时干活都麻利认真了不少。
“王爷放心,您二人先出去等着,这儿不好闻,等他愿意说了,到时候奴才再通知您就是。”牢差笑得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嘿嘿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