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挚听着她的话,叹了口气,道:“你还真的以为,自己问心无愧,就不会牵扯到你吗?”
他知道唐清懿不是云淡风轻不在乎,只是觉得她可以摆平,所以就不想依赖他一点点。
“你忘了先前你被梁涵算计?不是你说没做,别人就会信。”何况那还是皇帝和梁涵以及众大臣一起给她下的套。
原本女子掌权,就不为男子所认同,更别说,官职比之那些在官场打拼多年的官员还要高,自是叫他们看着都眼红,也就会在能踩她一脚的时候,恨不得将人狠狠地踩进泥里,再也挣脱不出来。
南挚的话,唐清懿听到了,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觉得此事自己能解决,如今虽说奔波在医院内,却还是觉得缺少了什么。
她今日在医院里想了半天,才终于想到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军机处,因为她爹留给她的军机处不在她手里了,所以觉得缺少了什么。
见唐清懿不说话,只是嗯了一声,南挚能猜到几分,便也不再多说指责的话,而是说道:“我希望有什么事情,你都能可以和我说,你我二人乃是夫妻,夫妻一体,为何就不能将这些事情交给我呢?”
唐清懿也不想和南挚有争执,外加他又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所以她才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道:“我知道了。”
“皇帝偏心梁涵已久,朝堂上未必便没有对他不满之人,如今唐明朗一事重提,且人还是死在梁尚书府的门口,只怕是有的是人弹劾他来。”
而他,倒是也可以给添把火,叫这火烧的更加旺盛些。
梁涵身为天子近臣,现如今却是害的人家尸体都找上门来报仇,义庄众人并未瞧见过有谁劫走尸体,可偏偏就是落在了梁尚书府的门口,这是为何?自然是因为冤死。
至于是因为什么冤死,那自然是和军机处的处长有些关系。
如今唐清懿的军机令都已经被剥夺了,皇帝开了口,这军机令便如何都不能再回到她的手中了,故而如今即便是旧事重提,说起梁涵是如何陷害唐清懿的,军机令也拿不回来,自是多的是朝堂上的人对梁涵弹劾。
“皇上,若非当真冤的厉害,又如何能跑到梁尚书的府门口?”
“早先听说过窦娥冤,六月飞雪,如今这梁尚书门口,却是死尸鸣冤。”
“莫要血口喷人,本官为何要杀了他?本官与他有什么仇怨?何故要杀了他?何况他也并非是在我梁尚书府门前死的,而是在南王府门口死了七八日后,才又不知被那个居心叵测的,将尸体扔在了我尚书府门口,还写下那样胡言乱语的话来。”梁涵恶狠狠地瞪了弹劾他的官员一眼。
那官员是一开始南挚就安排好的,自是不将梁涵当回事儿,即便是有皇上撑腰,也依旧是丝毫不放在眼里。
“为何要杀他,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唐处长是冤枉的,您迫不及待的等着灭口呢!”官员冷冷一笑。
梁涵还欲要再度还嘴过去,却是被皇帝直接呵斥道:“此乃朝堂之上,并非是你们自家后院,要吵出了宣政殿,你们大可以出宫后再好好争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