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告诉过你，有些人不能碰。”殷若尘抬手，轻轻拿着鞭子在鼻尖一嗅，随后嫌恶地撇了撇嘴，

“只是姜小姐贵人多忘事，可能是记不起我的嘱咐。人都是这样，越是安逸就越是意识不到危险，我从小到大学会了一个道理，现在就教教你……”

姜清池狠狠瑟缩了一下，看着他慢慢前行的步子，吓得只能拼命往后爬，全身都在发软。

“你疯了，你疯了……你怎么敢……”

殷若尘蹲下身，伸手扭住了她的下巴，阴霾在眼底升腾而起，吐出口的话语却还是温柔至极，“人性本贱，所有记忆深刻的事情都伴随着疼痛一起发生。也就是说，只有姜小姐知道疼了，才能长长记性，你说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放手！”

殷若尘发了狠，扭着她下巴的力道骤然加深，反手一扣她的脖颈，狠狠往墙上撞去！

瞬间，姜清池失了声。

但也不过是几秒时候，她又转醒，喉咙里的呜咽混着悲鸣，头顶的血液开始往下巴流去，经过鼻腔和唇齿，给嘴里都染上了腥甜。

绝望开始笼罩她的全身，她甚至不敢动弹，只能任由殷若尘冰冷的指尖扣着自己的脖颈，力量传来，她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喘息随着他手指的收放而变重变轻，他只要稍稍一用力，死亡就会来临。

姜清池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一个人，她知道这疯子真的会动手，真的会杀了她！

“不要……”她勉强从牙齿里挤出两个字，伸手拽着殷若尘的衣摆，手指在空中张开，声音近乎恳求，“殷若尘……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放过我……这次是我鬼迷心窍了……”

殷若尘冷眼看她，突然松了手，皱眉抽出纸巾，在手侧擦了擦，随后起身将纸巾往她脸上随意一丢。

没意思。

本来以为她还能挣扎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认了怂，跟平时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截然相反，殷若尘突然就觉得有几分意兴阑珊。

“姜清池，我只说最后一句，这次你记清楚了。”冰冷的嗓音兜头就浇了下来。

“好……”姜清池虚弱地点头，鼻腔里全是腥味，冲刷着她紧绷的神经。

“你再敢动我身边人一根手指，下次我会让你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像……”他恶劣地勾唇，“你的那位经纪人一样。”

姜清池骇然睁眼，瞳孔里全是惊惧。

殷若尘的裤腿在她视线里一晃，已经抬腿走向了楼上。

姜清池来不及再想其他，立刻起身连滚带爬地往门外走，踉跄了几下，却听见楼上的脚步声停了停，那道冰冷刺骨的嗓音再次传来，带着淡淡的胁迫和命令，直接冲进她的脑海。

“滚上来。从今天开始，我没有开口，你就继续留在殷家。”

姜清池抖得不行，动作也僵住了，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楼梯口，“殷若尘，你这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姜大小姐已经连人话都听不明白了？”殷若尘转身靠着楼梯，唇角勾起的弧度里埋着几分阴鸷和狠厉，“需要我再解释一遍？”

“不用……我听明白了。”姜清池立刻抓紧了衣摆，低头小声道。

楼梯上久久没有传来声音，她再抬头，人已经不在了。

顿时虚脱，伸手一摸自己的后背，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