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素影只有一瞬是诧异的，不过也不奇怪，她把容玥留在这里，就料到了一定会有人来救她，“你很幸运，有个愿意为你而死的母亲，和爱你的男人。”

“你不也是吗？”容玥也很惊讶自己面对这个人人惧怕的师父可以如此冷静，“你和她是师姐妹吧？她为了让你释怀，在你面前自杀。可笑，她都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女儿的感受。”

素影低声笑，单手摸着冰棺，“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好好照顾你，你还愿意把她当母亲，血缘果然斩不断，我一直养着你做我徒弟，你却这么怕我。”

“那现在你还恨她吗？”

“当然。”

但是有时候，恨不代表什么。

师姐，你这样强行想要淡化我的仇恨，就是为了让我心软，不再恨你，帮你照顾容玥吗？

真是自私。

素影只是看着冰棺里颜轻苍白的面容，没有回头看容玥，“玥儿，我要你留在这里，不能走。”

“为什么？”

“你也不会走，她的尸体在这里，你带不走的，所以你会留在这里。”

“话别说得那么绝对，师父。”容玥掏出身上的长鞭，“今天既然五大家族的人都来了，我自然是要跟回去的。”

她没有百分百胜算，但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这里。

素影直起身体，单手撑着冰棺站起来，脚步没有挪动半分，似乎不把容玥放在眼里，“玥儿，你的武功是为师教的，你确定了吗？”

“我既然决定了，就不用再回答多余的问题。”容玥微微举起右手的长鞭，在背后的左手则慢慢释放出咒术的光芒。

她眼神认真而坚定，不像是随口说的话，素影绝美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