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朗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一次心神受创,信念动摇之后,能迅速通过顿悟,使得思维解脱开来,增进的不仅仅是魂体的境界,更还有着无比的好处。
如果说之前关公圣魂,只是单单作为他的保护者,更多是为报恩情,为了义之所在。那么此时,则是得到了圣魂的认可,从此甘心为他守护和加持。圣魂和凌朗主魂两魂之间的契合,更加进了一大步不说,更主要的是魂体法莲,开始真正有了一丝里有乾坤的雏形。
我心高洁无垢,可求本心;我胸中有沟壑,可容万物。万物有灵,有灵则有情爱,有情爱则有仁义,有智勇,有礼信……,而且随着他个人的阅历增长,对他以后的魂体广度,深度,高度的提升,更是有了质上的提升和跨越。这一点,甚至连关公圣魂都没意识到。
张老板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受伤的魂体,在魂莲的影响下,也基本已经复原,休息调理几天,就会逐渐恢复。
张老板醒来之后,对凌朗表示千恩万谢,但是凌朗笑一笑,并没太在意。因为他觉得,如果不是为了送自己,张老板可能不会在七月十四的午夜,经过那条马路,然后遇到凶灵索命。当然,也许可能会在其它别的什么地方碰上,但也许也会有别的人或者外物相助,也许能照样逃脱生天,也许会死。
但事情已经发生,就没有如果和也许,所以不看过去未来,救下就是救下,无能为力就是无能为力。对张老板如此,对两个冤死女鬼如此。细思,仅此而已。
所以,当严组对他说,过两天,他要随队去秦岭一带,执行一项考察任务的时候,他想都没多想就答应了。这样的干脆,反而吓了旁边特意赶来的陈老一跳。
“小凌呀,这一次行动,可并非儿戏,你千万不要轻视,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陈老是过来人,怕他轻佻,出言提醒他。
“陈老,您不是之前跟我说过,这是必须要经历的考验么,既然是必须经历的,逃脱不了,那就干脆坦然面对,不是吗?”
“你这孩子,才多久没见,我怎么发觉你变了许多?”
“是吗?那陈老您说,我是变坏了,还是变好了?”凌朗甚至还有心情调侃陈老,而不是对未知的忐忑不安。
“变成熟了,也开朗了些,如果之前感觉你还只是个有点怕事的少年,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个有担当的青年了。”陈老从头到脚又打量了凌朗一番,说得很认真。
是的,凌朗是变了,变得豁达多了,如果说从前凌朗身上的沉静,只是他性格上的薄情冷漠造成的“高冷”,那么现在他是真正变得淡定从容了,认真看的时候,有一种风轻云淡的气质。
在学校里,也有人因为嫉妒他的出众和优秀,故意找茬,给他制造小麻烦。换作以前,他也会心怀愤懑,想过怎么报复回去,但现在在他看来,那些小小闹剧,不值一哂。
在龙组里,他是个观察待定的身份,所以组里的人,跟他说话,除了许旭东,都是遮遮掩掩,说一半不说一半的态度。以前他会觉得委屈,觉得离群索居,但是现在,即使面对严组,那怕面对吴队,他也不再觉得拘谨。
当然,并不是说凌朗已经做到“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的境界,毕竟他信奉的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的处事原则,恩情要铭记,大仇也当报,但是疥廯之疾,自然不值得费心,不值得劳神。
“陈老,您别太担心,之前您说秦岭之行,能免则免,从好的方面去想,证明也没有太大危险。何况吴组长肯定都拟定好了方案,我只需要照着执行就好。这一次,我少说多看。”
“哈哈,你自己倒想得开,还枉我和奉言还这么担心你来着。心态好,很不错。”
“谢谢二老的关心,还有时间,不如陈老您跟我多说说这次任务,有什么要注意的呗。”
“唔,关于你们此行的任务,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这个你可以找严组长或者吴队长他们了解一下。不过听说除了龙组的人,龙魂那边也会派人参加。”
“龙魂的人?”
“本来秦岭和神农架是最通常作为考验你们的两个地方,我是更希望你能去神农架那边的,那边虽然神秘,但是经过这么多年来,国家和私人团体的深入探拓,已经并没有太多秘密可言。倒是秦岭山脉,自古以来,就是我华夏国龙脉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横贯华夏国中部的东西走向山脉。”陈老抿了口茶,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