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半自动外挂此刻也没了动静,而刘铁柱也不知跑到了哪里去……
黑夜中,我头顶上的七星鎏虹剑锋芒对准了我的额头。
距离近在咫尺,只要小樱再往下移动三厘米,那么这把剑就会顿时刺穿我的头颅。
我快速试着将体内的真气运到双腿,可刚刚对阵雕像时,我体内所剩无几的真气早已被我全部使用完。
此刻浑身疼痛,微微一动,那么钻心的疼痛直入我的身体各个部位。
疼的我顿时呲牙咧嘴。
“哥哥,再见咯!”小樱露出来一丝狡诈的微笑,二话不说就将剑刺了过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即便疼的牙齿都打哆嗦,我还是打了个滚。
“铛!”七星鎏虹剑的剑头直挺挺的与地面结实碰撞,传来声音。
“哥哥,你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小樱见我躲开诡异的笑着说道。
我右手摸到了一个东西,一抓,发现是刘铁柱给我的灵符。
现在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在小樱再度将七星鎏虹剑向我投掷过来的一刻,我抓住右手的灵符用尽全身力气向天空一抛,学着刘铁柱的样子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然而这张灵符只在半空中漂浮了两下,随后就掉落在了地下。
我特喵心态差点没炸了。
这就是刘铁柱告诉我的不需要任何口诀就可以驱动的灵符?
这特么明明就是废纸一张啊。
七星鎏虹剑瞬间刺了过来,我再度打了个滚,但还是慢了一步,剑从我的胳膊处擦了过去。
我只感觉一股疼痛瞬间蔓延,随后一滩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下去。
就在血触碰到那张我自认为废纸灵符的一刻,怪异的事情忽然发生了。
只见我的血与灵符触碰的一瞬间,一股强有力的煞气瞬间将整个屋子包裹。
而在此时,灵符瞬间腾飞。
火焰瞬间在半空中燃起,这还不完,只见火焰中,一股金黄色的光芒直接射在了我的身上。
一瞬间,我感觉刚才的疼痛一扫而光。
同时身体里顿时充满了源源不断的力量。
忽然,我只感觉浑身一个颤抖,而我的身体居然不受控制。
只见我的右手弯腰捡起来了地下的七星鎏虹剑,随后二话不说将左手胳膊划开一个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而我居然靠近了胳膊,吮,吸起来了胳膊上的鲜血。
我嘴里的涩味充斥了我的神经,此刻我几乎可以断定,有人在控制着我的身体!
这个王八犊子刘铁柱啊,这灵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在心里把刘铁柱全家再度问候了一遍。
只见“我”吸完鲜血后,满足的舔了舔嘴唇。
“小子,别乱动,你的身体还不错,在你身上真是浪费了,看我怎么发挥他的作用。”我耳边传来一股冷冰冰的声音。
面前的小樱看到此刻的我早已没了刚才的落魄,取而代之的则是杀气腾腾,一双恐怖的双眼,似乎可以吃掉她。
小樱胆怯的往后退了两步。
雕像见此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了一把剑,二话不说就像我刺了过来。
“废物!”我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接着身体不受控制的拿着七星鎏虹剑冲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手起刀落,几乎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就将雕像手上的铁剑直接击飞。
接着我又是一掌打了出去。
直接将雕像击飞数十米开外。
此刻我的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一刻我仿佛被春哥附体一般,这灵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未免有些太厉害了。
我要是有这身手,恐怕一直躲在背后的黑衣人也只能叹为观止。
此刻的小樱也早已躲在角落内,瑟瑟发抖了起来,早已没了刚才的诡异,而是恐惧。
“从这个小女孩的身体滚出来,上百年修为的厉鬼,居然躲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体内,不觉得可笑吗?”我开口说道。
这并非我说的,而是附身在我身上的东西说的。
此刻我的声音变得格外的阴冷,就如同在冰窖中那股透骨的冰冷差不多。
声音足以让人心生恐惧。
小樱躲在角落里无动于衷。
“滚出来!”我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脖子。
同时,我的右胳膊顿时青筋暴起,我看到一股黑气直接顺着胳膊弥漫了出来,单枪直入了小樱的眉宇间。
“不要,啊!”小樱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
随后一股黑气从小樱的眉宇间泄漏了出来。
黑气形成一个人影。
人影身穿红衣,脸色苍白,并没有多么恐怖。
可能也是因为我此刻身上的阴气过于重,压抑的她不敢露出来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小子,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了,放心,她已经被我击碎了魂魄,最多十分钟,她就会魂飞魄散,我们有缘再会。”随着耳边的声音渐渐消失。
我的身体也一瞬间仿佛被抽离一般。
让我在原地哆嗦了一下,随后身体变得十分虚脱,我扶住了墙壁喘了两口粗气。
而一旁的小樱此刻也醒了过来。
“妈妈!”小樱看到不远处的女鬼瘫坐在地下立马上前跑了过去。
这只厉鬼居然是小樱的母亲?
而刚才被我一掌击飞的雕像此刻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看着虚弱的厉鬼有些心疼:“你没事吧。”
厉鬼痛苦的摇了摇头,随后看着自己逐渐变得半透明的身影笑着说道:“可能这就是命吧,在我没有去投胎之前,我就想好了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雕像自责的说道。
女鬼笑了笑,伸出来苍白的手摸了摸雕像的脸颊摇了摇头:“我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小师傅,谢谢你,我终于可以解脱了,不需要再为别人卖命了。”
“你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道。
这女鬼口中的为人卖命又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我早就想去投胎了,只是走不了,你难道不是道士?”女鬼有些惊讶的对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自己只是个相术师。
女鬼笑了笑:“这也难怪,看来你不懂道家的阵法。”
事到如今我也大概明白了,闹半天,女鬼不去投胎,是因为有人下了阵法,所以导致她的灵魂只能永远漂泊在这栋废弃的教学楼之中。
但是我并不会因此就原谅她。
因为她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所以对面前女鬼马上就要魂飞魄散的结局,我并没有任何的惋惜,一切都是她的罪有应得。
倘若今天没有刘铁柱的灵符,我没有被附身的这件事,那我几乎现在就已经成了冤魂。
女鬼会心软吗?我看未必。
自然而然,我现在也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