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姑娘会歇斯底里，会发疯发狂！

如果她放肆地哭闹，他或许还有法子招架，可她这样平静，这样如死灰般毫无生气……竟然让他没有一丝办法。

“君九辰，我恨你……”慕子衿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将自己埋在锦被里，肩膀一耸一耸的抖动着，泪水糊得到处都是。

君九辰想要伸手抱她，却又被她挡开……

她哭得那样伤心，泪水像是开了闸，怎么都止不住。

在君九辰的眼里，她一直都是最坚强的姑娘！

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爱哭。

可这一刻，她哭得这样伤心……

“衿儿，别哭了好不好？是为夫不好，你别这样，你起来骂我，起来打我……不要哭……”他手足无措地擦拭她的眼泪，安慰的话哽在喉咙里，不知该从何说起。

“衿儿别哭，别哭……”他笨拙地诱哄她。

“君九辰，我讨厌你……”慕子衿睁着空洞的眼眸，呆呆地望着他，眼睫上还沾着一滴泪。

“好，讨厌我……衿儿讨厌我，我都知道……”君九辰不停点头，“莫哭了，再哭，眼睛都肿了！不好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欠你的吗？！我欠你的是不是？！你玷一污了我一次还不够，还要第二次……”慕子衿跌跌撞撞地从床榻上爬起来，随意披了一件衣裳，便撞到了门上，放声嘶吼，“小二，给我开一副避子汤来！”

她扔出去一锭银子。

很快便有店小二上前接过，屁颠屁颠地下去了。

这时，君九辰从身后环住她的细腰：“衿儿，不要喝避子汤……对你的身子不好。”

“与你何干？！”慕子衿被他抵在墙壁上，仰头望着他，“我不想怀孕，尤其不想怀你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