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好几步，恰好被身后的侍女扶着。

“殿下……您可还好？”

君九辰将那襁褓打开，将布掀开，看着孩子，一遍又一遍，怎么也看不厌倦！

“不……不会。”他眼眶中蓄着的泪终于掉了下来，“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慕子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襟，“你看清楚了吗？！不会？！不会死吗？！”

“可她真的死了！你看清楚！君九辰，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我没有骗你，她出生的时候没有哭，因为刚生下来就死了啊……”

“君九辰，你给我的孩子偿命啊！偿命啊！”

她不断强调，咄咄逼人，每一声每一句，都像是要击溃男人心底最后的防线！

君九辰最终被她逼得跪坐在地，抱着那死去的孩子失声痛哭。

满座的宾客竟然也有了看戏的默契，同时一言不发。

祭坛附近静得可怕，连花神也不再撒花瓣了，婚礼现场的气氛极为诡异。

“今天在场的……一个都逃不掉！”慕子衿将孩子从君九辰的怀里夺了过来，染着黑气的指尖在孩子肉嘟嘟的小脸上抚弄，“孩子……娘亲很爱你！娘亲会让这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你等着！娘亲让整个天下都给你陪葬！好不好？”

她一声又一声询问，乐此不疲。

尽管知道孩子并不会回答她，慕子衿依旧问个不停。

“娘亲给你的衣服都做好了……等你出生了，就给你穿上！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