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从林若晚的身上去寻找慰藉,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她性格刚烈,不易过度刺激!
要想真正的得到她,还需要细火慢炖,花足功夫才行!
最后,他走进了洗浴间,翻出了手机里的小视频!
半山别墅。
秦司年这一晚也是彻夜难眠。
他腹部的伤口缝合后用负压绷带缠裹住,倒也不妨碍他四处活动。
可他担心着林若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才两三天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圈。
阿齐和阿辛见他如此自苦,都有些心疼着急。
想劝吧,又不知道从哪里劝起!
他们先生跟他们夫人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几乎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先生牵挂夫人也是在所难免的!
“都怪我!”
阿辛自责道:“如果那天我亲自送夫人回去,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秦司年疲惫的摆了摆手:“不怪你们!”
要怪也得怪他这个做老公的!
那天在崔铭的生日宴上,他就已经看出了季枭对林若晚的觊觎之心,可他没把季枭放在眼里,轻敌才导致了如今这被动的局面。
根据周游反馈过来的调查信息,季枭在南城有两处房产。
一处在朗月华庭,一处在海望角。
根据可靠线索,季枭在朗月华庭呆的时间比较多。
白天的时候,秦司年带着阿齐阿辛去朗月华庭堵住了季枭。
季枭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来。
他笑吟吟开门,把秦司年迎进来,还主动伸出手:“哈哈,秦先生亲自登门,我这里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秦司年进屋后四下看了看,沉声道:“她在哪里?”
季枭明知故问:“谁呀?”
“还能有谁?当然是林若晚!”
秦司年一把揪住季枭的衣领,狠声道:“你敢伤害她,就别想活着离开南城!”
“哈哈哈哈,我早就听说秦先生是南城只手遮天的大人物,我一个北城人,怎么可能跟你斗?”
季枭在他攥紧的拳头上轻轻拍了拍:“放松点儿!不要紧张!我知道你今天要来,特地请了一位茶艺师在这里为咱们烹茶呢!”
除了漂亮的茶艺师,还有一位很有气质的美女在现场抚琴。
叮叮咚咚的琴声,袅袅娜娜的熏香,都不能让秦司年消除心头的怒火。
他让阿辛盯着季枭,自己则带着阿齐一间屋一间屋的找了过去。
“晚晚!晚晚!”
季枭的房子是个大跃层,上上下下一共十几个房间,由于是刚买到手的二手房,家具上面都还盖着防尘布。
秦司年就觉得每一张防尘罩下面,都有可能藏着林若晚。
然而,几十张防尘布扯下来,也没有看见林若晚的身影。
秦司年又蹬蹬蹬的下楼,气势凛然的盯着季枭:“说!你把她藏哪里了?”
“你别急嘛!林若晚还在月子期,我再怎么不是人,也不可能对她做出那种事情的!”
季枭始终温温吞吞给他打着太极。
“来来,秦先生,我们两个还从来没有机会单独坐下来喝喝茶呢,这是你们南城最有名的红岩茶,据说一年的产量也不过十来斤,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软黄金呢!”
一面说,一面又对阿齐和阿辛道:“两位兄弟不介意的话,坐下来一起喝点儿?”
阿齐阿辛绷着脸,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像两杆标枪一样站在秦司年的两侧。
季枭笑了笑,对秦司年道:“南城的秦家,北城的季家,是咱们华洲鼎鼎有名两大豪门望族,我老早就想来拜访你,只可惜一直没有这个机会!这次受崔想的邀请,到南城来谈生意,哈哈,生意虽然没谈成,但是能够有这样一个跟秦先生单独面谈的机会,也是不虚此行了!”
秦司年俊脸凝霜:“行!我跟你好好谈谈!”
他做了一个手势,阿齐就把手里的牛皮文件袋啪地甩在季枭的面前。
秦司年锐利的目光盯着季枭:“这是你们季家近五年在北城的所有出入账目及生意明细,你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季枭脸上笑容瞬间僵住。
他打开看了两眼,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垮了。
“你,你怎么搞到这些的?”
“只要我想,没什么是我搞不到的!”
秦司年对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满意:“怎样?我用它来换林若晚,够有诚意了吧?”
季枭暗暗攥紧了拳头:“季家的生意账目和出入明细,只有季家核心的成员才能接触得到,你究竟是怎么搞到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
秦司年神色间透着运筹帷幄的气度:“你只需要知道,你们季家这阴阳账的账目涉嫌金额巨大,按照相关法例法规,涉案人员会被处于七年以上二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并处于一至五倍的罚金就够了!”
季枭的脸色难看极了。
季家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都在法律边缘试探,正因如此,他才会到南城跟崔想谈合作。
除此之外,季家为了逃避税赋,请人专门做了应付税务机关的假账。
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没想到被秦司年给扒出来了!
季枭讪讪干笑两声,拎起茶壶给秦司年斟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秦先生,来,先尝尝这红岩茶,其余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