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躁症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比任何时候都要勇敢,怎么可能有病?
有病的,一定是童家兄妹!
他们心理扭曲,早该去看医生了!
这样想着,林若晚的心里轻松了许多。
第一女子监狱。
汪狱长带着几名工作人员,早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看见秦司年的豪车停过来,汪狱长连忙上前帮着拉开了车门:“秦先生,欢迎欢迎,欢迎你到我们女子监狱指导工作啊!”
“汪狱长你太客气了!”
秦司年下车后,又将林若晚搀下来,这才又对汪狱长道:“这是我妻子,我带她来看看林知梅!”
“哟!”汪狱长故作惊艳:“秦夫人这么年轻漂亮啊?哈哈哈,秦先生得此娇妻,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过度的谄媚奉承,让林若晚有些不适。
她往森然的铁门看了一眼:“林知梅是我妈,我现在可以见她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秦先生,秦夫人,请!”
汪狱长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秦司年牵过林若晚的手,一起往里面走去。
接待室不足十平米,铁桌子,铁椅子,除此之外就没别的物件了。
林若晚跟秦司年等了几分钟,便有狱警带着林知梅走了进来。
林若晚一眼就看见了林知梅头上的白发。
“妈!”
她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林知梅的情绪也很激动,嘴唇颤抖着,艰难开口:“晚晚……,我的晚晚……”
林若晚心里一酸,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看出林知梅步伐有些蹒跚,连忙起身去扶她,一摸到林知梅的手,便感觉到她的掌心和手指上满是老茧。
林若晚的心痛和愧疚更重了几分。
秦司年看到林知梅的时候,内心也是极为震撼。
在他的印象里,林知梅温婉美丽,四十几岁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可是这才入狱一年,她头上就已经长出了白发,脸色蜡黄,整个看上去憔悴不堪,已经有了衰老的迹象。
“林姨!”
他上前替她拉开椅子:“林姨,对不起,我本来应该跟晚晚早点过来看你的,可是……”
林知梅连忙对他恭敬行礼:“司年少爷!”
“你不用叫我少爷!”秦司年扶住她:“我跟晚晚已经结婚了,从今往后,我会跟她一起孝敬你!”
“孝敬我?”
林知梅的眼底掠过一抹不易擦觉的讽刺:“我是个佣人,哪受得住你的孝敬?”
“林姨……,哦不!”秦司年连忙改口:“妈!妈你千万别这么说,我跟晚晚是夫妻,你是她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你放心,我正在给你联系南城最好的律师,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林知梅沧桑苦笑:“不必了!童瑶那丫头确实死得挺惨的……”
“妈!”
林若晚连忙打断她:“妈,你别胡说,童瑶的死跟我没关系,跟你更没有关系!既然司年能帮你想办法,我相信这事情一定可以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
林知梅看了她一会儿,眼圈突然慢慢红了:“晚晚啊……”
“妈!妈你别难过了!”
林若晚握紧林知梅的手:“你要相信司年,司年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林知梅低低闷叹一声,抬头看向秦司年:“司年少爷,我想跟我女儿单独说会儿话!”
“好!我这就出去!”
秦司年看得出林知梅对自己的防范和抵触,恭敬只是一层外皮而已。
这也难怪,当初若不是他坚持要为童瑶报仇,又怎么可能把无辜的林知梅弄进监狱?
眼下,也只有为林知梅洗尽冤屈,才能得到她的谅解了。
秦司年从接待室出来后,径直就去了汪狱长的办公室,童瑶案件的所有资料,他都要拿到手!
接待室内。
秦司年一走,林知梅就放松了许多。
她把林若晚拉远一些,盯着她仔细看了看,心疼道:“晚晚,你瘦了!”
做母亲的大概都是这样吧?
自己都身陷囹圄了,还总是担心和牵挂着自己的孩子。
“晚晚,你上次来看我的时候,我见你都怀上了,孩子呢?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不带来给我看看啊?”
“是个男孩儿,都快满月了……”
林若晚耐心的回答了林知梅的所有问题,笑着又道:“等过段时间,等你从这里出去了,就能够看到玖玖了,玖玖长得非常可爱,耳尖上还有颗小痣呢!”
“耳尖上有痣呀?我听说耳尖上有痣的孩子都特别聪明!”
林知梅谈到未见面的小外孙,眼底的苦难都被慈爱给淹没了。
感叹了一阵,她突然悠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我的小玖玖哦!”
“一定可以的!”
林若晚安慰:“秦司年认识的人多,一定能帮你从这里出去,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能开开心心在一起了!”
“不!”
林知梅的语气突然凝重起来:“从我踏进监狱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