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一下子瞪大双眼。
不是吧,难道还要来更狗血的片段?
薄夜寒眉头更紧,讳莫如深的眸子有些不明的看着陆漫。
陆漫安静的躺在那里,全身上下都不能做大动作,唯一自由的便是眼珠了。
于是她左右转动着,看向薄夜寒又转向徐风。
在眼珠酸痛之前,她停在了徐风的身上,缓慢又试探的道:“你好像有些眼熟,我是不是认识你?”
徐风:“!!!”
竟然被他开过光的嘴猜中了!
陆漫难道是失忆了!?
他惊呆了。
更加惊呆的是,她竟然会觉得他眼熟,而完全不认识一旁的先生。
感受着身旁不断传来的低气压,徐风默默咽了下嗓子。
余光不敢朝旁边看,他壮着胆子道:“你……失忆了?”
陆漫微微一愣,随后很快最轻微的动作摇了下头:“没有啊。”
她的眼神澄澈又分明,完全看不出来其他的异色。
徐风惊奇了,一时也没顾得上身边的人,再次问道:“那你不认识我是谁?”
面对他的质问,陆漫似是有些委屈的皱起了眉。
她眉眼莹润着,小声道了句:“我说了,你有些眼熟的。”
说完,又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薄夜寒,表情怯生生的。
徐风睁大了眼。
她不仅是说话奇怪,连表现也很不对劲。
这样的表情,他还从来没有在陆漫的脸上看到过。
徐风纳闷的沉思着,身边的人却突然有了动作。
薄夜寒猛地往前了一步,以一种绝对高高在上的态度,凌然又低沉到极点的嗓音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这话的语气丝毫不客气,带着他惯常的森冷。
陆漫整个人猛地一惊,似是被吓到。
随后她满脸的畏缩恐惧,颤抖着朝后躲去。
“先生!”徐风见大事不妙,连忙劝阻了一句。
然而话音刚落,陆漫已经痛苦的蹙起了眉,与此同时,病房内的医疗仪器响起了刺耳的滴滴警报声。
门外很快响起了数道脚步声,在混乱中,阴沉着一张脸的薄夜寒和满脸担忧的徐风很快被推了出去。
眼睁睁看着门关严实,徐风还有些恍惚。
刚刚经历的一切,是认真的吧?陆漫竟然连先生都不认识了。
先生刚刚也太激动了,陆漫可还是重症病人,说好了不能受刺、激的。
薄夜寒鼻翼微动,眸底还在酝酿着未曾平息的波涌。
他紧抿着唇,从下颌紧绷的弧度可以看出他的牙关紧咬。
陆漫失忆了?又再和他玩什么招数?
她不记得他了?不可能!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忘记他,唯独陆漫不可以。
忘记了他,就等于忘记了曾经所有他赐给她的痛楚。
凭什么,她做了那么,现在他还在其中盘桓,她凭什么先一步解脱!?
薄夜寒瞳孔微缩,竭力维持着平静,但周身不稳得气息还是被徐风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