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咬了下唇。
薄夜寒不说这个事还好,一说他就忍不住生气。
本来就对他不满意来着。
至于薄夜寒,反倒是有些无辜似的,话音落下之后,瞳孔微张的双眸看向了他。
薄夜寒还记得前面冬瓜上车时的那一脚呢,小家伙用了力。现在他的脚尖回忆起当时那场面还有阵条件反射的刺痛。
冬瓜会针对他,原因无外乎只有一种,最近惹他生气了。
鉴于之前天台上救了他,小家伙明明对他很感谢,态度也好上不好。
突然又不开心,琢磨琢磨。也就只有先前来这吃饭时答应他的事了。
可薄夜寒想到了大概的缘由,却有些不解,他最近已经对陆漫偏袒了许多。在公司为她说过话,平日里也没有给过她几次冷脸。
虽然这些没了冬瓜可能他也会做--薄夜寒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但就是肯定。
既然都做到了,小家伙怎么就生气了呢。
他抿着唇想着,竟没想出个所以然。
堂堂薄氏的总裁,因此弄得有些挫败感,对着正磨着小虎牙的冬瓜,一副虚心求解的模样。
冬瓜有些气呼呼的,这人坏事做尽了,竟然还敢跟他装无辜。
他明明就背着妈咪和那个姓杨的女人吃饭,就今天晚上,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那个女人抱了。
可冬瓜当初没有要求薄夜寒只能对妈咪一个人好,因此也知道这些都不能算生气的点,也没法说。
他沉默半晌。最后把自己弄生气了。
怎么这么傻,他当时应该说只准对妈咪好,而不是以后要对妈咪好点啊!
冬瓜懊恼不已,小表情像是幻灯片一样间断不循环的播放着。
薄夜寒看得好笑,也差不多懂了他的小孩子心性。
恰逢看到陆漫在切水果摆盘了,他便嘴唇轻动很快的道了句:我会做到的,你不用担心。
说完便正了正脸色,重新恢复了寡淡的表情。
陆漫准备了些饭后水果,分量不多,毕竟晚上了。
将水果盘放到茶几上,她撤回的手指搓了搓:薄总,水果。
这尴尬的介绍,仿佛是语文书上的注释似的。
陆漫眨了两下眼睛,随后迅速转移话题。
看向冬瓜,她刚端过盘子的手捏了捏他后脑勺下的软肉:别干坐着了。先去洗澡。
冬瓜被她冰凉的指尖冻的一缩脖子,却敢怒不敢言。
呲了下小虎牙,他听话的起身了。
只是等他没走多久,陆漫却后悔了。
她干嘛叫走冬瓜啊,这样剩下她和溜溜,不是更尴尬了?
陆漫僵坐了两秒,看着冬瓜从阳台收完衣服回来,突然灵光一闪:冬瓜,你来坐下,先让薄总洗。
冬瓜:???
薄夜寒:……
沉默了两秒,他轻咳了一声,声线有些沉:不必了。没有换洗衣服,明天一早我会去公司洗。
陆漫默默住了嘴,好有道理。
再说让人洗澡什么的话题。也太尴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