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刚进到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坐下她就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

“是我。”薄夜寒的声音传来，让陆漫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也在她意料之中。

“门没锁！”这句话明显有话里带刺的意味，显然她还对薄夜寒上次闯她房间的事耿耿于怀。

薄夜寒进来，没有先说话，而是先盯着她看了几秒。

“有什么话还是快点说吧，你的时间宝贵，没必要浪费在我身上。”陆漫虽然声音不尖锐，但在薄夜寒听来却十分扎心。

“漫漫，奶奶今天问我我们为什么要分房睡，我回答她说这样更有利于休息，但是任谁也不可能相信这样蹩脚的理由。”他又看了看陆漫，“既然你已经答应回来了，能不能放开一些对我的戒备，真正地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陆漫笑了笑，冷哼了一声，“薄夜寒，怎么叫正视我们的关系，我们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看在奶奶的份上才会答应回来的，如果真的只是因为你，我真的……真的不会做这个决定。”

薄夜寒心里万分苦涩，他本以为陆漫已经有些接纳自己，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是这样冰冷，之前可能也只是因为自己救了她才会有些缓解。

“漫漫，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

陆漫看着薄夜寒的神情，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她这段时间也想了很多。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她既然不能从根本上原谅薄夜寒，就不能对他有丝毫的改变，这样只会让薄夜寒心里泛起不切实际的希望，最后带来的只能是两个人的痛苦。

她直视薄夜寒，刻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

“对不起，不能！”

薄夜寒只感觉自己现在整颗心都彻底碎裂，如果说他有什么时候比这痛苦，那恐怕只有当初陆漫离他而去的时候了。

身体颤抖着，薄夜寒许久都没有动作，然后才慢慢回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薄夜寒终究还是经历过一些磨练，陆漫的回答仍然没有让他失去信心，他苦痛的脸上费力挤出了一丝笑容，向陆漫告别离去。

薄夜寒走后，陆漫也终于不再支持，身体脱力般的向后倒去，然后她就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还穿着衣服，没有洗澡，就这样睡了。

……

书房里，陶奶奶在桌子旁边坐着，管家已经把两个孩子送去睡觉，现在在一旁侍立着。

“老夫人，少爷去了少奶奶的房间出来后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什么也没做就直接回屋了。”

陶奶奶哀叹一声，说：“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