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说来话长。县长的儿子李宝富,一个月前上咱们这乌龙山上游玩,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白天发呆,晚上就在房子里蹦蹦跳跳。医院说是精神分裂。不过今天看到你的本事我确不这么认为了。”二舅邹着眉头说道。
我明白了二舅的意思。二舅是县长的秘书,说明白了就是依靠着县长才有权利。
几分钟的路程,车就开进了县委家属大院。县长的房子是一座二层的复式楼。
下了车,我顺着二舅所指的大门一看,心里顿时有些疑惑了。
“倪歌,怎么了?”二舅看我停下脚步,连忙问道。
“还不确定,我们进去看看吧。”我摇头说道。
二舅看了我一眼,转身敲响房门。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多岁一脸悲切的县长夫人。
“付秘书,你来了,老李他刚去办公室了。”县长夫人嗓音沙哑的说道。
“我是来看看宝富的,这是我外甥,刚从青云观回来。”二舅将我引荐了出来。
县长夫人凝视了我一眼,又疑惑的看了看二舅,脸上露出几分犹豫。
我微微一笑:“大姐,你这大门,每天晚上十二点是不是就会莫名其妙的响起敲门声。宝富应该也在敲门声响起后才会变得狂躁吧!”
我的话让县长夫人的表情顿时将信将疑起来。旋即一咬牙抓住我的手:“大兄弟,宝富就在楼上,你来看看吧!”
这县长夫人犹如抓着救命稻草,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就往二楼的卧室里带。
打开门,就见屋子里一片狼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瞪得溜圆。我们三人的到来也没有引起他丝毫的反应。
县长夫人刚要走过去呼唤,我赶忙伸出手拦住低声说道:“你们先出去。”
县长夫人和二舅对视一眼,相继走了出去。
我缓缓的走到宝富的身边。目光仔细扫过,终于发现一根褐色的毛发夹杂在这宝富鬓角头发之中。
看见这根毛发,我的心里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
出门,看着县长夫人和二舅急切的目光。我微微一笑:“大姐,别急,今天晚上你准备好火盆和灯笼。再去买两只公鸡,这公鸡一定要家养的土鸡。等到夜里,我再过来。”
“这些都没问题,不过这公鸡是不是家养的该怎么分呀?”县长夫人问道。
呵呵!“县长家里的,这你就不操心了,我来准备,今天晚上我和倪歌一起来。”
出了门,和二舅约好晚上。我便往集市上走去。
到目前为止,除了师傅留下的一本《布衣神术》,身上连个家伙事都没有。晚上要做法,自然要备上一些东西。
小县城的闹市不比城市的繁华,却也是五脏俱全。特别是关于辟邪安家的东西尤其丰富。
集市上,买了些朱砂和黄表纸。再往前走,一溜地摊全都是些铜钱,罗盘一类的。小贩更是卖力的推销。
“上好的青铜罗盘!高僧开过光的,便宜卖了,十块钱一个!”
“辟邪铜钱,辟邪桃木剑。货真价实,青云观出品,买一赠一。”
对这些,我只有呵呵了。罗盘用青铜,高僧开光哪个不是天价。铜钱和桃木剑就更离谱了。那铜钱上还有红色的粉末,明显是刚出炉的。桃木剑的材料和桃木那是没有丝毫的亲戚关系。
就在我打算回去的时候,忽然在一个摊位上看见了一面破旧的铜镜。这铜镜上满是斑驳甚至在镜面上还有一条细微的裂缝。上面裹着厚厚的灰尘,被摊贩随意的丢弃在脚边。
真是宝物蒙尘呀!虽然这铜镜上面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却依旧不能掩饰他曾经是一件法器的历史。这铜镜角刻画着符文。光看着符文的落笔就是大家之手。虽然是残破了。却是那些假货没有可比性的。
“老板你这的东西贵不?”忍着激动,我走上去搭话。
那摊贩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白了我一眼:“你这后生是怎么说话的?我这的东西都贵,你看看这些可都是古董来着!”
呵呵!我笑着蹲下身子,随手拿起摊位上一面铜镜。“这个怎么卖呀?”
老板随口说道:“三千!”
额!“我说老板你真的把这个当古董卖呀!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到旁边几百搞定的了。”
这老人这才认真的看看我:“我说后生呀,这古董是绝对的真货,你要是诚心想要的话,这样吧,五百一个。你看怎么样,可着这条街,你也找不到第二个价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