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像这样还没说就怕别人说自己吹牛,先来个赌咒发誓的交流方式实在是很久没见了。这牛大的朴实也让我对他更加的有了好感。
见我在后面没吭声,牛大接着说道:“这还不算完呢,小王一送进医院就昏迷了过去,医生抢救一晚上结果得出一个结论,什么急性休克!现在相当于植物人了!而这辆车就在第二天,就被人投诉拒载。可晚上我可是连摸都没有摸过。后来调查监控!我的乖乖,这车是自己跑的,连个司机都没有就这样在大街小巷里转悠!”
牛大说着话打了一个寒蝉,显然心有余悸。
“牛师傅,既然都这样了你干嘛还要开这辆车呀!”我问道。
“唉!这不是被生活逼得吗!不开车我还能干嘛,再说还要养家糊口呢。原本我是死活不愿意上这车了。可经理说了,就这一辆车,你不上就辞职吧!没办法,只有上车,不过经理也答应我只开白天的。”
“牛师傅,这些事情发生后难道就没有找东门玄学会的人来看看吗?”我疑惑的问道。
这种事情一旦发现,公司的管理者必定要采取措施。像这样放任不管简直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呀!
“唉!玄学会那地方,说实话,我是提着让经理找人来看看的,可是俺们那经理,死活不相信,说那些人都是神棍,这青天白日那有什么鬼怪。再说了我这一个月也就几千的工资,去请那些高人,动辄上万,想一想还是凑合跑吧。”
“牛师傅,我也不瞒你了,我就是东门玄学会的。我叫倪歌,这样你在单位请个假,带我先去看看那个在医院里的小王。”
牛大听了我的话,猛然一脚刹车。扭过头疑惑的看着我:“我说兄弟,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饭可以胡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苦笑摇头,自己的年龄在这摆着的确不像什么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高人。身上也没有什么名片一类的。就算有估摸着牛大也不会当真,或许还会把自己当做骗子。
“牛师傅,你看我的手心。”没办法,我摊开双手。
“手心没什么呀!”牛大看着我的双手更加的疑惑。旋即忽然惊呼起来:“哎呀!兄弟你这是魔术吗?”
水火术居然被牛大看做了魔术,我不由得苦笑,收起灵力。双目炯炯的盯着牛大看去。
“眉宇宽阔,嘴唇厚重,为人豁达,天庭后倾,父母宫败落,三十无父母。牧牛居中,夫妻和睦。眼带桃花,子孙为阴,应是个女儿。额头三寸,断头纹,血光之灾在眼前。牛师傅,这车你不能再开了,否则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牛大的眼睛越来越大,盯着我眉头紧邹。等我说道最后一句顿时有些慌乱起来。
“兄弟,你不会是专门调查过我,过来骗我的吧!我可是一个打工的没钱没势,你从我这得不到好处呀!”
唉!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牛师傅,你今天就听我一句劝吧,别等到七点了,六点回家。否则会有意外。”
我站起身准备下车。话已经说道这份上了。对方拒绝也只能说明自己和他缘分浅薄,纠缠的因果不多。其实若不是这牛大为我付了车费。再加上为人本分,我也不会多管这些事情。
要知道世间凡事都是因果。今日的困扰,原因或许在昨日,也或许在十几年前。强行打断也有违天道。
“等等,兄弟,我信你。”牛大看着我起身,像是下了决心站起身说道。
我点点头,看看牛大。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牛大的面相我看不出丝毫的问题,也不是短命之相。可身上的那股只有死人才会出现的阴气,却让我摸不出头绪。
“等等,倪师傅!”牛大看我真的要离开顿时慌了,连称呼都换成了尊称。
“倪师傅,既然你前面都说愿意帮我了。我是个粗人。还请倪师傅见谅我的莽撞。我这就请假,带你师父去医院。只不过,我身上的确没有什么钱,倪师傅您看怎么收费呀?”
牛大看我停下脚步,有些尴尬的低声说道。
“费用你已经给了。既然我先前说过,那就走吧!”我转身再次坐在了牛大的身后。
牛大看看我,一咬牙,开着车直奔医院。
“倪师傅,现在的小王在普通监护室里。都一个月了。唉!我们经理露出口风,说是要停了小王的医药费。唉,小王没结婚,上面还有六十多岁的父母,真不知道他们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了。”
我没有回应。躺了一个月的时间早就过了回魂七天的期限。结果早就注定了。
康复医院,是一个中型医院。里玄学会有着五六站的路程。
牛大开着公交大巴,很是霸气的在医院大门口占用了四个车位。
下了车,就带着我急急火火的直奔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