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呢?”
“她死了。”
赤仙子黯然:“看来勇敢的女人都是要死的。你爱她吗?”
卡卡立即哑口无言,弱点显而易见。“我……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原来是这样,呵。”赤仙子失声笑起来,在一个不懂爱的孩子面前是可以畅所欲言的。“你说得对,我的确有眼无珠,我只看见了司马木的才华和他的老实本分,却没想到他懦弱胆小地经不起任何挑战。我堂堂一个圣女,故意穿成这样下贱的模样,我都是自己作的,我真的是该死的,可是我没得选择了,我也并不全是因为司马木而想不开,我没有时间了啊。”
“什么?没有时间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懂的,我说了你也不懂。”
卡卡撇撇嘴,你不说我还不想听呢,只要你不跳海就行。“可是我觉得你穿成这样,一点不下贱,反而很好看,而且很……很……很性……很性什么来着?”
“性感?”
“对,很性感。”卡卡因为不适应赞美女人以至于忘了词汇而满面通红,“仙子姐姐,你应该一直这么穿,气死那么说三道四的人,她们是羡慕嫉妒恨。这个世界是优胜劣汰的,你完全可以把他们当空气一样吹走。”
“好霸道的人,就像只螃蟹。”赤仙子不禁莞尔,“你叫什么?”
“卡卡。”
“有点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赤仙子歪头沉思,忽然跳起,尖叫出声,“你就是那个对抗过蛇夫座伯颜的卡卡?”
卡卡吹牛说:“哼,伯颜算什么,就算太煌来了,我也打得他满地找牙。”
赤仙子仔细打量卡卡——很普通,只能勉强说帅,头发蓬松,显然很久没有打理,衣服皱皱巴巴,甚至还沾着血迹,还未成年的脸庞菱角分明,已经完全没有稚气了,甚至于一副飞扬跋扈的表情,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对世界的藐视。他跟司马木可真完全是两个极端,像极了沉鱼。沉鱼,你究竟在哪里?你再不出现,双鱼座可就不复存在了呀。
卡卡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仙子姐姐,你到底还跳不跳,我正等着看好戏呢。”
“我,我……”
见她迟疑不定,依然还有跳海的打算,卡卡冷笑着说:“不久前我还听我沉鱼姐说过,说双鱼座的圣女坚强自爱,乃是双鱼座的荣耀,现在看来,沉鱼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呢。”
沉鱼当然没有说过这句话,这乃是卡卡临时杜撰用以激将赤仙子的。然而赤仙子一听见沉鱼的名字,霎时间美眸大亮,摇着卡卡的肩膀失声问:“你认识沉鱼?她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哎呀,仙子姐姐,你别摇,快松手……啊,别松手,我要掉下去了,不要松!”
赤仙子慌得急忙把卡卡往上面拽,他们摔在了一起,卡卡倒在了赤仙子绵软的娇躯上,左手掌还按在了她胸前。
不远处的妃妃看见这一幕,没来由得心里一阵火起,咬着牙,气愤得喝了口酒,轻声地骂着:“不要脸!”哪知这句话却被旁边的寻战听了去,寻战嘿嘿一笑:“好酸哦,师父,你是在喝酒还是吃醋?”
妃妃瞪着他:“不许叫我师父。”
“嘿,卡卡能叫得,偏我叫不得?”
“就他能叫,你不能!”
“哦——这样啊。”寻战一脸奸笑。妃妃自知上当失言,索性扭头不再理他。寻战却不依不挠地说:“可是你自己叫卡卡去救人的,现在人也救了,豆腐也吃了,你又着恼了,这不自讨苦吃吗?早知道你应该叫我去救人的嘛。”
“哼,叫你去救,恐怕赤仙子早被你吓的跳海了。”
“那也总好过看见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吧?”
妃妃气得扬起酒壶朝他砸去:“胡言乱语,闭嘴!”
赤仙子被卡卡压着,初时俏脸通红,继而粉面含霜,若不是卡卡起来得快,只怕她就要忍不住一个击杀咒穿喉了。卡卡问:“仙子姐姐,你到底还跳不跳啊?我等得花都谢了。”
赤仙子霎时来气:“不跳不跳,不跳了行不行?你不就等这句话吗?你告诉我,沉鱼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也在找她。”
“你说——”赤仙子紧张地问,“你说她会不会已经死了?”
“不可能!”卡卡斩钉截铁地说:“谁死我沉鱼姐也不会死,你再敢咒我姐姐我就宰了你!”
赤仙子贵为圣女几时受过这种狠话,当下恼恨地也回瞪卡卡:“我怎么可能咒我师妹死?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
“死螃蟹!”
“死鼠辈!”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终于还是赤仙子先行屈服:“好,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小屁孩一般见识。”
卡卡:“切,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喊你一句美女是因为美女两字廉价!”
“你,你……”赤仙子气得一口气憋在喉咙,险些喷出血来。
远处的寻战听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跟卡卡吵架,这不是鸡蛋碰石头找死吗?要我说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吵得过卡卡。”
妃妃好奇地问:“哦,是谁?这般了得?”
寻战:“可不就是你这个做师父的吗?卡卡哪里敢跟你吵?这家伙早晚是个妻管严。”
妃妃白他一眼,只当没听见,还真是物以类聚。
赤仙子强压住拔出光剑的冲动,若不是因为卡卡口口声声喊沉鱼为姐姐,她早已一个灭言闪杀术挥过去了。“卡卡,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也许可以找到沉鱼的下落,你敢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