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冥清理清理嗓子，坐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正经的模样。

“兄弟你模样生的极好，我心生亲切，故此赠礼，这个理由足够了吧！”

说完，他紧盯着对方看，见对方淡淡的，似不为所动。

“我的模样，也是。”

月尘微微摇头，显现真容，落冥看了，笑得牙齿都快掉了。突然，月尘手一翻，一把匕首出现，果断地对着自己的脸上划去。一下，划出一个口，露出里面的血和骨，血淋淋的。

太突然！落冥一看，惊讶的嘴都合不拢，心跳快到了极限，对那张脸生出万分怜惜来。

“现在，你还喜欢这张脸吗？”开口，声音冰冷，脸上像是有两个嘴在动，看得他毛骨悚然，微微后退。

“兄弟你怎么这样对自己，你，”说着，他想要上前，却实在是怕那张脸，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不对！差点被你骗了！你的幻术也太真了！”

看出是假的之后，他才向前两步，抬起手，想要碰碰。月尘手一伸，用血淋淋的匕首挡住了伸过来的手。

靠近了，他细细一看，那伤口，是真的。

“不是幻术！你来真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对，就是幻术！重重叠叠！”

双眼，闪过一丝雷光，看破。

月尘好端端的在那里，脸依旧是普普通通。看清楚了，松了一口气。

“兄弟你这幻术可以啊！骗了我两次。”

“我的幻术只骗了你两次而已，不值什么。你自己骗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了，你怎么不夸赞自己？”

“嗯，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不懂就算，并不是所有的疑问都能得到解答的。方才，你自己的动作，你也看清楚了。不过是为这张脸来的罢了，不是为我。”

“我就是为了你来的，不过不是那种关系，你懂的吧，是好朋友之间的那种！”

“为了我？好，我问你，你知道我的兴趣爱好，生活习惯，身体情况，行为准则这些吗？”

“额，不清楚。”

“是了，你只知道我有一张好脸罢了，并不知道其他，也不关心。我可以代表脸，脸不能代表我。若是这张脸生在别人身上，你也会关心那个人的，而不是我。若是我没有这张脸，你还会来吗？”

落冥想要辩解，却觉得自己越说越卑劣，最后，选择了沉默。

“你看，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你叫我如何承受这贵重之物。非吾之力所得，亦非吾之力所失，此乃平衡之理。”

‘平衡？’

沉思了一阵：“好，兄弟你这样说，我也不强求了，东西我收走了！不过，我若是送你普通的东西，这不失平衡吧？”

“什么普通的东西？”

“嘿嘿！”

取出一张画像，送了过来。

“这是我画的你！”

打开一看，真是月尘的模样，是他靠在窗边看瀑布的景象。仙气飘飘，光彩夺目，正人君子的模样。

“画的真切，但有的东西少，有的东西多，失了神。”

“你说，我给你改！”

大黄一下站起，大脑袋对着落冥，很是愤怒的模样。

“原来少了你呀！我明白了！”

“他是他，我是我。你是画我，又不是画我们。他只是有些不喜欢你罢了。”

“那到底缺的什么？”

起身，气息一展，毫不遮掩。顿时，周围的环境变化起来，一分寒冷，一分炙热，一分正常。血气涌出，杀气蓬勃，又带有一丝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