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原本生机勃勃的小脸此刻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林杉伸出双手，想让小妍试图接近。

顾洛凡守在门口，好不容易这对母女才失而复得，可到现在，他却什么也做不到。

兰姐轻轻拍了拍顾洛凡的肩膀，把他带到客厅。

“你现在心里很难过我也知道，可这种时候，还是交给林杉吧，你一直不在小妍的身边，她对你也陌生。”

“可她是我的孩子。”

“那又怎么样？哪怕你们之间有血缘，也比不上林杉两年的陪伴，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林杉就是她的爸爸。”

道理谁都懂，可事实摆在面前，还是同样的难以接受。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顾洛凡，这就是你做的孽。”

转身离开，这女人的话，半个字都不想听到。

林杉跟陈梓茁仍然在小妍的房间不停忙活，只是这孩子仍然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将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到底该怎么办，小妍怎么会这样。”

“阿茁，这不知着急的事，换做是你，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你你爸不是你爸，你会怎么想？”

手中端着的水杯不经意间滑下，落下的瞬间就是清脆的声响。

“阿茁，抱歉……我……”

林杉自知自己说错话，低头认错，可陈梓茁能怎么样，只好苦笑道：“没什么，你说的话我明白。”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陪陪小妍。”

林杉离开之后，小妍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些舍不得。

哇的一声失声痛哭，直接扑进陈梓茁的怀里。

显然，她很吃惊。

“小妍，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妈妈，小妍不要爸爸走，那是小妍的爸爸，那个坏女人说，说小妍不是爸爸的女儿。”

原来，这两年来，小妍对林杉依赖道这个地步吗？

“小妍乖，你也知道那是坏女人，坏女人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两个月以来，这是小妍第一次开口说话。

“妈妈，小妍好怕，那天，小妍梦到你从悬崖上掉下去了，妈妈那都是假的，对不对，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孩子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温度，林杉刚刚走出房门，就听见小妍的痛哭之声，回头准备冲进房间，却被顾洛凡叫住。

“顾洛凡，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杉，这两年，我很感谢你照顾他们母女，但小妍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何等自私的男人，他只顾着宣示自己的主权，却忘记了这对母女这两年间承受的苦难。

“我现在没心思跟你争吵这些，你没听到吗？小妍已经开口说话了。”

“我听到了，我也听到小妍的话，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该趁这时候远离她们，你在一天，小妍就不会认为我才是她的爸爸，你该清楚。”

“我不清楚！”

所有的话，触犯了林杉心里的底线。

他以为至少这男人该反省自己的过错，可结果想到的仍然只是他自己。

“林杉，林杉，你快过来，你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