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这个人，不是慕言。

闭紧双眼，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都是无法预料的，好像耳边回响着冷凝的呼唤一般，不对，好像真的是冷凝的声音，穿破了银行厚重的玻璃，她在喊自己。

这还不是放弃的时候，自己大风大浪都熬过去了，绝不会在这种地方翻船。

“慕言，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国内的吗？”

慕言愣了一下，随后像是在看什么珍惜动物一样，回道：“你觉得我会不了解你吗？你以为林杉带着你母亲去了伦敦做出的假象就真的天衣无缝吗？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你真的应该好好的感谢顾洛凡，白熙然从顾家离开的那天，他去了离陈氏很近的一栋公寓，只要小小的调查跟踪，知道你在也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了，慕言的一贯作风，紧密甚微，细枝末节，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一切都真的只是机缘巧合，而她也宁愿相信这样的真相。

“就算是我死在你手上，你什么也得不到，不然，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交易？这女人真当他是傻子一样在耍着玩吗？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交易？现在的我，已经无欲无求了，什么都不想要。”

“也不见得吧，我手里有的，是申可心死时身上最后带着的遗物，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慕言死死的盯着她，生怕她耍什么花样，捏着她几乎粉碎的裙子，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敢骗我，就死定了，到底是什么，可心死之前到底有什么！”

其实，她也只是偶然发现的，申可心死的那天，她是第一时间知道消息的，父母不在国内，警察也头痛，所以草草的将遗体交给她，就在打理遗体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上藏着一封信，而那封信，她虽然没有打开看过，但直觉告诉她一定很重要。

“我不奢求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这些人，我就会告诉你东西的地方。”

慕言回过头，看着银行的人各个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这群人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更何况可对于他来说，此刻，哪怕有申可心的任何一点线索都是心理上的安慰。

“好，你先告诉我地址，我会派人去拿。”

那封信，其实就在陈梓茁的身上，自从她得到之后就从没有离开半步。

“那你答应我个条件，然后我会把东西给你，你再放了他们，如何？”

“什么条件！”

陈梓茁想了想，总要把慕言在这里的消息传达出去，如果能让顾洛凡知道，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冷凝就在外面，我要见她，跟她说几句话。”

片刻过后，冷凝就出现在陈梓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