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点推开了她的手，说：“我不管我以前是谁，我只记得我现在是谁。”

夏栀盯紧他，胸口微微起伏，“是谁？顾云清吗？”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霍怀琛眸中瞳孔似受到外界刺激一样在急剧变化，脸上的神情也被怨恨和不甘替代。

犀利的目光琐紧夏栀，他朝她逼近两步，“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夏栀并没有被他吓住，继续追问：“为什么？”

霍怀琛眯紧双眼，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因为那样只会让我恨你。”

甩开手，他转身便没入人潮之中。

夏栀站在那里，表情无奈而又失落。

虽然不知道蒋夫人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但是，她已成功将仇恨转移到了霍怀琛的身上，让他代替她去恨。

因为她知道，他的恨要更具有杀伤力，而自己只能承受，别无选择……

——

一辆正在急驶的房车内，蒋夫人冷眼看着通过监控录像拍下来的画面，看到霍怀琛绝情转身时，她抿紧的红唇总算露出一丝笑意。

手中端着的红酒杯举了起来，“云清，我们真应该好好喝一杯。”

回应她的，只是对面的空荡，可她并不在乎，仍将杯子送到唇边，分享着对方的痛苦。

霍怀琛走出酒吧，又点燃了一支烟，一辆黑色轿车立即驶来，车门推开，肖特博士挂着和善的微笑，朝他招了招手，“云，我们夜晚该复诊了。”

霍怀琛看着他，并没有立即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