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加了奶精的咖啡，可品在她的嘴巴，却让她觉得那般苦涩。

小睿没有再听到自己妈妈的声音，他也不知道自己妈妈想干什么。

只是想到自己从放学被接过来到现在，他还没有和家里联系，他就格外不安。

担心家里人会担心自己。

足足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小睿没有绷住情绪，瓮着声音说：“……妈妈，我、我能给小栀妈妈打个电话吗？”

“……”

“她还不知道我跟你出来了，小栀妈妈会担心我的。”

唐菀然听小睿唤夏栀妈妈，只觉得讽刺。

明明她才是他的妈妈，却要承受自己孩子叫另一个女人为妈妈，还是一个她厌恶的女人，这和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

想着，唐菀然对霍怀琛和夏栀两个人更恨了！

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她语气不咸不淡道：“你又不是她的孩子，她有什么可担心你的？”

小睿摇头，“没有，小栀妈妈对我很好，她找不到我，真的会担心的！”

小睿的话，像是荆棘一样往唐菀然的肉里扎，她恨死了这种感觉。

“你就这么喜欢她？”

小睿说：“她是我妈妈，我……”

“那我算什么？”

唐菀然固然想保持从容的姿态，可在听到小睿的话以后，还是控制不住情绪，尖声问他。

“……”

小睿怯生生的抬头，看到自己妈妈生气的模样，他又怕又难受。

“你一口一个叫她妈妈，可是生你的人是我，你拿我当什么了？又把我至于何地，嗯？”

小睿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觉得自己不管怎么说，自己妈妈都会误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