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和张洁面面相觑,哭笑不得:“姥姥,你这是迷信。”
洪桂珍撇嘴:“你甭管是不是迷信,反正你要送谁东西,这些东西都不能送!”
江筠无奈:“姥姥,那你说,我送张洁送什么合适?”
洪桂珍:“闺女嘛,那不就送个手绢啊,头绳头花呀!”
江筠笑:“好吧,张洁,我绣两个手绢送给你!”
“好呀!我喜欢你绣的花!”张洁立即就答应了:“你会绣那个英文字母,你帮我绣一个大写的j呗,张洁的洁那个j,绣的时候带点儿曲里拐弯儿的那种。”
江筠很爽快:“行啊,那我就绣两条给你,绣你的名字,jie,或者zj。”
张洁摆摆手:“不用,就大写的j,一个j就行!”
江筠笑:“那就容易啦,一晚上就给你绣出来!过了明天之后,你随时过来拿。”
大话说出去了,等张洁一走,江筠就找出纸和笔,又写又画的,终于画出了自己满意的图案。
用手工给手绢锁边特别费劲,家里也没有漂亮颜色的丝线,江筠决定去何向东家里找白姨帮忙车线。
傍晚的时分,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江筠在半路上见到了拿着排球的陈援武,好生惊讶:“陈班长?”
更惊讶的是陈援武:“小筠,你剪头发了!”
就一个晚上而已,小筠的头发短了,神色也变了,发生什么事??
江筠不自然的摸摸短发:“嗯,洗头发省事。”
陈援武看着江筠手里的手绢白胚:“干什么去?”
江筠得意地展示自己的设计图:“我同学当兵,这是我送给她的礼物!”
陈援武看一眼手绢,见四下无人,微微一笑:“天黑了你记得来我家,有新情况,谈完事我再送你回家。”
“好!”江筠应下,后半段路几乎是雀跃而行。
改变了想法之后,好像一切真的就不一样了。
晚上见面之后,陈援武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的手已经可以拿针了吗?什么同学这么重要?”
江筠像是全然不记得头天晚上的委屈:“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对我最好了,总是照顾我,帮我,她知道我会绣花,就让我把她的名字绣个手绢出来做纪念。
我的手有疤痕,听说必须退伍,那我总得有点手艺呀,将来好找个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呀!
要是我爸真的有问题的话,这点手艺就是我拿得出手的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