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说想嘘嘘,李彩霞就拽着来换吊瓶的护士出去了。
江筠噗嗤一乐,还嘴硬:“她才管不着我呢。”
李彩霞敲门,把门推开一条缝,在门外小声的问:“小江老师,保哥来了,可以让他们进来吗?”
陈援武苏醒过来的消息,守候在医院等候消息的战友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江筠走过去把门拉开:“进来吧,不过医生说尽量保持安静,援武的头部有伤,不能激动。”
向思仁激动地说:“哎,那我在门口站会儿再进去,我现在就想去哪儿吼一嗓子。”
听说陈援武受伤住院,他们这些老战友凡是不出任务的,都请了假,跑到医院里来等候陈援武的消息。
平时在一起执行任务,同出同进,喜怒哀乐都在一起,就像亲兄弟一样,谁也无法接受陈援武命悬一线的事实。
陈振保抑制住内心的惊喜,走到陈援武的病床前,转身朝江筠敬了一个军礼:“小江老师辛苦了!”
这两天的等候,对陈振保他们这些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又着急又担心,又帮不上忙,满心的焦躁无处发泄,只能跑去操场那双杠练单杠,才能消耗掉一些焦躁的情绪力量。
刚才李彩霞跑出去住院部的操场找他们几个人,说陈援武醒了,又说医生说的陈参谋可以尽快出院,他们几个人都快乐疯了。
江筠轻轻摇摇头:“都是大家的力量!要不是有你们的支持和劝慰,我可能也病倒了。”
李彩霞这才想起来前段时间的乌龙:“陈参谋,小江老师的病历搞错了,她根本就没病。”
真是太好了,好人就是有好报!
陈援武怔住,眼眶慢慢湿润:“没事就好!”
那天接了电话,他还来不及安慰江筠,就不得不放下电话去紧急集合,在放下电话的那一刹那,他心里想的就是“宁可我身负重伤,也不愿意江筠吃半点苦头”。
老天爷还真的听到了他的心愿!
江筠抿唇微笑:“老武,你们聊一会儿,我去钱院长办公室借电话,给你爸打电话报个平安。”
既然陈援武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就可以告诉叶清音了,要是再拖个两天等出院回家了才说,叶清音一定会埋怨她的。
接下来的几天,陈援武的病房里热闹极了,部队首长上级领导各位战友还有军事杂志的记者,走马灯一样的轮番出现,陈援武肩部的伤口创面大,靠近颈部,影响咀嚼,每天仍需要葡萄糖吊瓶维持体力,暂时还不能坐起来,但是精神看着一天比一天好。
叶清音是由陈忠陪同一起来的。
一进门,看着躺在床上包得像个粽子一样的儿子,叶清音就难过得语不成调,把陈援武身上的伤口好一通检查,又跑去找医生,仔仔细细询问了一遍医治经过,确定陈援武拆掉纱布之后,身上的疤痕都不会很严重,这才暂且止住了哭泣。
“小武,听妈的话,你这次出院之后,就留在京城吧,哪儿也不要去了,你看看你这走了不到一年,命都差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