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灯光明亮,重补新妆上台后,聚光灯下童牧一袭修身红裙如玫瑰带露绽放,雪肌红颜配云鬓柳腰,比灯光更亮丽十倍,《父亲》的歌声载着浓烈的感情向演播大厅里所有人扩散着感动,令大家不自觉地被歌声中的能量所洗礼。
童牧的表现让人无法想象她刚刚经历了一次磨难,有时生活的锤锻可以让人成长的更加纯粹。
胡一亭倾心地望着童牧投入的表演,觉得童牧是天生的歌者。
一曲唱罢,大家鼓掌叫好,连场内的前辈艺术家们也为之露出了笑容,胡一亭看见那边坐着的袁鲁丽老师正在开心地露齿而笑,极为赞赏地为童牧鼓掌,蒋大伟老师在童牧向那边鞠躬时对童牧亮出了大拇指,阎维闻老师拍着手连连点头,殷秀美老师也喜笑颜开的用很快的频率在轻轻鼓掌。
胡一亭觉得大家的感受和自己是一样的,童牧分明是得到了大家的强烈认可,这让他幸福极了,几乎要忘了刚才的不快。
但在王凯听来,这些掌声和赞赏声刺耳极了,大家一定是故意演给他看的,目的是要让他下不来台。一想到自己刚才可能是犯了众怒,王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本欲说两句挑刺的话来膈应童牧,此情此景下也只好做罢,免得被人以为自己是存心要怼这些老前辈。
于是王凯继续抱着手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如傀儡一般枯坐在导演席上。
童牧对大家深深鞠躬致意后便转身下台,其他演员继续按照节目表次序一一上台排练,大约过了几分钟,结束表演的童牧从舞台后转了出来,悄悄走到胡一亭身旁坐下拿起外套披上。
胡一亭见她胸膛起伏,发髻微湿,显然刚才情绪很激动,便以手覆其柔夷,轻轻在她耳畔道:“你看到大家的反应了吗?我们都被你的歌声打动了,唱的真棒。”
童牧笑的甜蜜,把另一只手也叠上来,覆着胡一亭的手背道:“真的?”
胡一亭沉沉地点了一下头:“我为你骄傲。”
童牧抿着嘴笑着,内心满溢的兴奋和幸福感抑制不住地从表情里流露出来。
“童牧对不起,我给你添了麻烦。”
童牧闻言,用力攥着胡一亭的手,附耳道:“不知怎么搞的,被王导训哭了以后,我觉得唱的特别放松。”
胡一亭窃笑低语:“那下次你上台前,让我来先抽你几下屁股。”
童牧又羞又恼,在胡一亭手背狠狠一拧,轻声威胁道:“又胡说,再这样我告诉妈了。”
胡一亭吃痛地噘着嘴告饶:“别别别,疼死我了,老婆饶命。”
童牧不虞有诈,赶紧轻揉胡一亭手背:“疼吧?看你以后还敢乱说,拧疼了吗?”
胡一亭把另一只手也叠上来,四手相覆,体温相通,柔声道:“要是你天天在我身边,天天拧我多好啊。”
童牧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往这边看才放下心来,用几不可闻的低声在胡一亭耳畔呢喃道:“等你大学毕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