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0章 须臾的光敏感

炽天子沿着蔷薇藤蔓往高处的山崖爬，爬到高点的地方，然后往里面的松树林靠过去，坐在软软的地面枯松针下，她从衣服包里拿出一封手写的信，信封上写着是给炽天子的，并且要炽天子到一个安静的高处打开信件看，信件就是从第三行星上来的冲锋炮弹里的信，寄信人是玫瑰花。

炽天子就爬到这蔷薇丛野外的好处，她想着以前看到的玫瑰花，她给自己一张照片，给自己讲着有个遥远的地方，不过炽天子并不知道有多远，知道是个很大的数字的距离，大到照片上的所有单位显示颜色点的所有排列组合都无法表达出来这样遥远的地方。炽天子还是用了个简单的卡片来将这些需要排列的元素给包容起来，就好比带上一副扑克牌就能拥有很多可以玩的扑克牌游戏，只需要有和自己一起玩扑克牌的好伙伴，约定出来的玩法就有千变万化。

炽天子打开了信，信里说着很多玫瑰花在第三行星上的有趣见闻。比如，玫瑰花在一片松树林里躲雨，遇到大尾巴的松鼠，松鼠吃着自己给的小坚果，双手抱着吃的可爱样子。比如，夜晚有只蝙蝠飞到玫瑰花的叶子下，一只猫头鹰飞过来，一时没看到蝙蝠的踪影，就站在同一片叶子上，然后玫瑰花的叶子举了几分钟后就软了，同时吓跑了蝙蝠和猫头鹰。比如，玫瑰花走过一片肥沃的土地，她的一片叶子掉了进去，隔天路过时，就看到自己的叶子长出了根。比如，玫瑰花到森林的薇儿们的营地，薇儿们都给自己挂上很多红色的绳子，可能是表达好客的习俗。比如，给玫瑰花浇水的薇儿叫薇儿刺葵，她好像很喜欢摸玫瑰花的刺，玫瑰花能感觉到薇儿刺葵的手对于锋利的把控，锋利的剪刀力在薇儿刺葵上就是如同三角形的角度的角尖，角尖放大总会有看起来钝的时候。

下一页的信上，写着：天子要去的地方就算一直荡秋千也到达不了，秋千总会在漫长释放的场里被蒸发，波表达的物质概念也会散开得广阔。

炽天子想着也是，荡秋千总需要秋千线，线再长，即使把现在所有物质沿着总轴走过的平方或者立方甚至是超方进行单一距离的拉长，也远远不够。有时候的巨物恐惧就是一个大数埃尔法除以另一个大数贝塔结果约等于大数埃尔法，炽天子稍微一细想就又有失调了。

她看着周围无别人，这里安安静静的，她的呼吸和脉搏声音都被扩大成高频率的冲击，震爆弹一样，让周围的蔷薇叶子被炽天子摇曳起来。蔷薇丛感觉自己哪根头发痒，看到是炽天子在踢自己的一根头发，就像小孩子生气了一样在踢树。蔷薇丛就看着炽天子踢，炽天子就如单纯地捉弄玩闹一样，也不会真把一枝的蔷薇给踢断踢飞。

炽天子烦恼着，她拿出卡片来占卜，这次的卡片就是用来占卜的，放好卡片后，炽天子原地转了几十圈，不过怎么转也没晕头转向，应该是自己经常在星空里迷路晕头转向都习惯了，本想着自己转晕后随机抽取一张卡片来看的，但这样的炽天子还是很清晰。

于是炽天子蒙上眼睛，摊开卡片，然后扔吐珠植物的花瓣，花瓣掉落在哪片卡片上，炽天子就翻开看看。然后花瓣掉的卡片翻过来看，是数字七和五，炽天子想着这两个数字的含义，大概就是一种适合的单位长度来表示一些排布的密码。得到的组合数字可以是七加减乘除五，七对数幂次五，七的五次幂塔，得到的相关字节可以是七句和五句的诗词，得到的日期可以是一个星期七天里的五天任务日，得到的一种显示屏幕的比例为七比五。

炽天子想着，看着周围安静的环境，想到了一个七和五的含义，那就是音符的规律，七音的音符组合和五音的音符组合，弹奏起来弹慢些就有沉沉浮浮的感觉，排起来重复不断就很忧伤，忧伤的轻音乐。而这样的声音有着一种故事感，就是一个在旧时代征战四处的人，与各大势力的纠缠，都显得那样记忆深刻，当之后时间过去，新的生机覆盖了旧识的土壤，并不再翻新后，只剩下那人在新的地方变了模样，旧时的不再有来自故事的生命力，而有着无数追寻旧识的爱好者，不断为之注入各自所见识的生命力。

炽天子想着幻听出份的忧伤，多愁善感起来，而当她看着上方遮挡的蔷薇叶子后，看到了很多蓝色的蝴蝶飞过，蓝色的蝴蝶飞着在蔷薇丛里的蔷薇花中采蜜，吃饱了的蝴蝶就往高处飞，飞过炽天子坐在的高处崖壁。

炽天子看见，蓝色的蝴蝶越飞越好，飞到天空上的阴云下，恍惚间，就看见蝴蝶的蓝色翅膀定格在了阴云下。炽天子揉揉眼再看，是飞在高处的蓝色蝴蝶在天空的云层中扑开了一个蓝色的云洞，云洞看过去，正是天空的蔚蓝，就像是蓝色蝴蝶将蓝天一块块贴了出来，不见蓝色蝴蝶的踪迹，就像蓝色蝴蝶成了蓝天的一部分，越来越多的蝴蝶扑开云层，让阳光也透过云层间成空隙的地方照射了进来，同一天空下的既视感，炽天子继续阳光敏感流着泪打喷嚏。

我所能看见的，是闪耀光芒的每天，换好衣服打着伞去往有蜿蜒小路的地方，青绿的树木两边繁荣，昆虫鸟儿都追逐着，靠近点拍下照片，都是花枝小动物，河水也不会出现我的倒影，不会留下自己和美好景物的合影，大概是这样讨厌自己的面目，而又无耻赖的调皮好奇，看得到的天空也仰望探索者。

第16-11章 宁静星空

（一）

宁静星空是蔷薇丛现在到达的一片辽阔的星域，蔷薇丛进入后不久，能看到这里的星空很是璀璨。看过去的星空有很多光点，蓝色红色都有，能看到发光的一条条丝带，丝带如同被彩灯照亮一样，仔细看会看到丝带上的光就像细小沙石的闪烁晶体，那都是一颗颗恒星聚成的星系，星空里的星云都散开成各种形状，就好像蓝天上的云朵，总有千百姿态，每天静静路过晴天的天空时，如此显眼明亮，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到的近，能看到慢悠悠飘过去的星空的云，中间偶然有闪烁着特别明亮的光点，就好像是玻璃杯的杯口的折射的白光在一个角度上路过，突然散去，也想侧面照着云朵的太阳散光在眨眼睛间变换方向，稍微一揉眼，就看到了下一处的星空丝带，中间有回环的星系如漩涡一样一边旋转，一边飘行。

在别的星空观察这宁静星空是怎么也看不到光的，因为两边中间还有大片的星空空洞，宁静星空的光也不知猴年马月能到达，空洞对面，而蔷薇丛就是从空洞区域对面而来的。所以，这片宁静星空全是大星体穿越过空洞边缘区域来到的，能看到这片星空的也只有在这星空里的星体。

就好像爬山一样，蔷薇丛在其中爬了上来，看到有很多的登山的星体，而只是看到的星体是一片繁荣灿烂，如果只以此来判断，那这宁静星体应该是很热闹的地方，不过蔷薇丛也只是接收到了星空的延迟，估计有好多星星都已经熄灭，可能就像一个盛大的节日，在天空中放了很多烟花，烟花的火光和余星都会渐渐熄灭，只是蔷薇丛所看的快门之间相对来说很漫长，所以看到的这宁静星空如此璀璨光芒，根据一般星体的平均坍缩速率推算，如果蔷薇丛能有找到此时此刻的时间标准，那好的星星都已经暗淡无光了，那就正是一片宁静的星空。

爱丽小窝，戈蕾爱丽的卧室大床上，戈蕾爱丽醒来，她感觉抱着抱枕一样，能感觉到呼吸声，很是呼溜溜的，而且迷迷糊糊中感觉抱枕有和自己一样的体温，摸着抱枕，摸到抱枕的手臂。

其实戈蕾爱丽隐约抱着的感觉，就是米字爱丽，米字爱丽又跑到戈蕾爱丽的卧室大床上了，她和戈蕾爱丽一起睡觉着，大概是米字爱丽深夜起夜后，迷迷糊糊走错房间进来的。

而现在已经是蔷薇丛的中午了，戈蕾爱丽渐渐清醒了过来，她看到自己抱着米字爱丽，米字爱丽还呼呼地睡着，睡得很舒服的样子，戈蕾爱丽放开手来，背身过去再睡着缓缓，就是那种睡了一觉做了个很长的梦醒来后的那种断层认知感觉，这下戈蕾爱丽有些相信炽天子说的意识扫描的机理了。

米字爱丽也迷迷糊糊醒来，说：“呜嗯，队长，打仗怎么不叫上我。”

戈蕾爱丽说：“每天都看星空，很快就感知疲劳了，偶尔看一次还好，但一直看就是静悄悄星空，无聊死我了，打仗什么一个火星都没看到，就全是一层层的波浪往蔷薇丛吹来，我都不知道蔷薇丛能有什么直接的毁灭武器可以够得到那么远的距离。”

宁静星空有很多星体星云，各种各样的天体，在夜晚和蔷薇丛的黑夜里的银色月亮争夺着光辉，即使现在到了蔷薇丛的中午，爱丽小窝望向天边地平线上，也仍然能看到一些闪光的星星。

由于蔷薇丛一直变换的相对星空背景的位置，观察星空完全就没法划分星座，所以就没有传说中的北斗七星可以来看地理方向了，也没有行星当做启明星，点点闪光的星尘，在蔷薇丛的地面上看，比一堆米散开还显得无序。

所以，蔷薇丛划过的星空形成的影子尾巴，正在一路散开来，相比宁静星空里看到的散步星体，这蔷薇丛划出的线很明显也很笔直，而且被观测的传播速度也很快，对于蔷薇丛本身的速度来说，这样的被观测速度慢了点，但足够不用让周围的星体等到猴年马月了，快的几分钟就能接收到，慢的要几天的样子，这快慢的时间都是相对于蔷薇丛的网络时间。

（二）

蔷薇丛楼屋作坊里，鲜艳爱丽正和快乐爱丽制作星空灯，星空灯的星点自然是没法用蔷薇丛观测到的星空来做，还是按照人类硬盘里的星空灯的制作方法，是很简单的手工，就是需要裁剪一下星空贴纸，将硬盘里的星空贴纸分纹理到正十二面体上，正十二面体的外表面就是灯罩，灯罩的每面上都是正五边形，黑色的灯罩壳上的点点透明，就是大致表示着人类硬盘里星空的位置。

鲜艳爱丽就刷刷地手动将星点的透明孔给用细裁剪刀给点出来，她一遍就能在十厘米边长的五边形上准确将星点的位置给裁剪挖刺出，检测了几遍后，才不过几分钟，要不说薇儿们来做手工这样的粗活是钛铁块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