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尝尝吗?”看见柳颜眼里的嫌弃,宋临汐把手里的桑其递到她面前。
“多谢王妃。”柳颜往后退了几步,“还是不用了。”这么脏的东西她才不要吃。
宋临汐收回手,淡淡地笑了笑,“也是,柳小姐向来是个讲究人,这些东西又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呢。”
柳颜不明白宋临汐说这话是何意,所以没有贸然开口,只是静静地跟在宋临汐身后,等着她继续说。
她和宋临汐一向两看相厌,宋临汐把她带到这里来肯定不会是来看这些蔬菜和果子的。
果然,没多一会儿,宋临汐的声音再度响起,“柳小姐,本妃听闻,前段时间令弟的腿受了伤,还耽误了最佳诊治时间,不知现在恢复得如何了?”
“多谢王妃挂记,有宫中太医照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柳颜本来想说宋临汐多管闲事的,想了想还是规规矩地说了这么一句。
“是吗?”宋临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浑身戒备的柳颜,“不知是哪位太医竟有如此本事,被生生打断的腿,又耽误了一晚上,居然能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给医治好,本妃也真的想认识一下,你也知道,我家王爷驰骋沙场,受伤在所难免,有医术这么好的太医,本妃也能放心一些。”
宋临汐一脸真诚,仿佛真的想跟柳颜打听医术高超的太医。
“璃王妃这是折煞柳颜了,以璃王殿下的身份什么样的太医请不到。”柳颜习惯性的讽剌宋临汐,话说到一半才察觉宋临汐的刚刚说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你说什么?你说暮青的腿是被人打断的?你听谁胡说的,暮青他明明是自己摔伤的,没想到堂堂王妃竟这么爱听是非......”
柳颜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临汐打断了,“呵呵,看来柳小姐这段时间为了筹备婚事真的很忙啊,忙到没时间出门,也没时间去看一看自己的嫡亲弟弟。”
一看柳颜这反应,宋临汐就知道她肯定还不知道柳暮青受伤的具体情况,不用说,肯定是镇北侯特意下了令不让人告诉她的。
而柳颜要备嫁,不方便出门,外面的市井流言听不到,加上镇北侯和镇北侯府人对她向来疼爱有加,她对他们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自然也就他们说什么是什么了。
宋临汐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了,柳颜竟然没有亲自去看过柳暮青,不然以柳暮青的脾性,一定会把谢瑾衍做的那些事添油加醋地跟她说的。
“你什么意思?”柳颜紧紧地盯着宋临汐,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然而,宋临汐从始至终,脸上都是淡淡的,“字面的意思,本妃原以为柳小姐和柳公子姐弟情深,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说日日照顾也应该时常探望才是,毕竟你们是从同一个娘的肚子里出来的,日后他也是你在娘家的依靠。”
看着柳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宋临汐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是本妃没想到,柳小姐满心满眼只有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柳公子若是知道了,会不会伤心,或者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他的腿受伤可是完全是拜太子殿下所赐呢。”
“你胡说,暮青只是自己不小心摔伤了,怎么可能是太子殿下害的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宋临汐说中了还是怎么,宋临汐的话音一落,柳颜就着急地反驳道。
“宋临汐,你少在这里挑拨我们的关系,我和暮青姐弟情深,他怎么可能因为我忙于筹备婚事没去看望他而与我生分,还有,你说的太子害的暮青断了腿,我一个字都不信,先不说殿下还在禁足,再说殿下不日就要与我成亲,暮青是我的弟弟,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本妃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柳小姐非要觉得本妃是在挑拨,那就当做本妃在挑拨好了。”末了,宋临汐又加了一句,“哦,对了,本妃提醒一下柳小姐,如果本妃没记错的话,黎国国法有规定,身体残疾者不可继承爵位,也不知......”
“胡说,你少在这里诅咒暮青,他的腿只是轻微摔伤了而已,残不残疾跟他有什么关系!”柳颜嘴上虽然大声地反驳着,心里却很是没底,她虽然讨厌宋临汐,却也相信她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她说的这些是真是假,她一查便知,宋临汐不会那么无聊胡编乱造来剌激她!
回想自弟弟受伤以来,她每次想要去看他都会被爹娘有事叫走,或者是因为别的事情被中途打断。
他父亲跟她说,她弟弟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让她不必挂怀,专心备嫁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她嫁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当朝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婚事可是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纸漏的,不然镇北侯府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道理她明白,加上她盼着嫁给太子盼了这么多年,父亲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没管了。
现在听宋临汐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对劲。
如果宋临汐是真的,那她的父亲母亲为何要骗她?
不,不会的!
柳颜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会骗自己,特别是自己的母亲。
如果自己的弟弟残了,将来不能继承侯府,对她有什么好处!
还有太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暮青是她的嫡亲弟弟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她知道他对她感情没有那么深,他请旨娶自己主要是因为自己是镇北侯府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