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此战意在速战速决,这样一来才能有机会、有时间在李牧攻略河东之前将部分人马调往河东驻守。如若不然的话,秦国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河东被李牧占领却毫无办法了。”庞癝说道。
“那相邦以为我大魏是不是应该放秦国一马呢?”范增建议道。
“你是说此战之后不对秦国穷追猛打?”庞癝闻言问道,随即又摇头道:“不行,此战不说打得秦国翻不过身来,最起码也要将其打得元气大伤。”
“可这样一来赵国崛起之势就会成为必然了。相邦您想想,一旦此番秦国不行了的话,那么河东就必然会归赵国所属,到时候上党、邯郸两地必然不战自溃。那时候赵国的土地只怕不比我大魏少到哪里去啊。”范增谏言道。
庞癝点头又摇头道:“范增你说的很不错,如果此番李牧顺利入主河东的话,赵国势必会成为我大魏的下一个强敌。可本相却宁愿与赵国为敌,也不愿看到秦国安然无恙。秦国的可怕之处在于何处?想必你不会不知道。本相一旦给了秦国喘息之机,只怕到时候秦国依旧会成为我大魏的强敌的。
而赵国却不然,如今的赵国只靠着一个李牧苦苦支撑,然而李牧毕竟是人而不是神,是人都有弱点,也有疏忽,根本就无暇顾及到方方面面。故而即便是赵国一时强盛了起来,但也只是一时的强盛而已,根本就无法威胁我大魏分毫。
反观秦国,秦国虎狼之国,锐士之勇无人能敌,再加上秦国律法严明,国内人才不少,不说王翦、李斯两人都是大才,淡淡秦王嬴政就是雄才大略之人。本相也算是阅人无数,可想来却无一人堪比秦王之雄心,即便是魏文侯、齐威王、秦惠文王等英明之君也稍有不如。
再说,我军如果只是一时打痛了秦国,而不趁胜追击的话,以嬴政的英明神武,锐士的无可匹敌,再有李斯、王翦等人的辅佐,一旦让秦国缓过劲来,只怕还将是我大魏的心腹大患。而河东繁华程度不输于关东地区,一旦赵国占据的河东,那么秦国必然元气大伤,再加上此战我军如果能多歼灭一些秦军的话,秦国只怕要好久才能回过神来。”
“相邦就这么认定此战王翦一定会失败?”范增问道。
“当然!”庞癝自信的回道:“如果是之前的话,本相心中最多也是只有五成胜算,但现在却见秦国军营气氛如此之紧张,本相心中的成算已经有了八成。”
“哦?何以见得?”范增又问。
庞癝笑道:“因为王翦的心急了,也乱了。王翦本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可这心一乱,想必定然在指挥上出现许多失误。其实出现一些失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王翦要急于决战。本来这场战争应该是一个漫长日久的战争,无论秦国还是魏国,最后谁的国力拖不住了谁就惨败。王翦也明白这一点,故而之前秦军并未与我军爆发过大战。但今时不同往日,王翦要进行决战,也不得不进行决战。但本相偏偏不如王翦所愿,传令下去,我军固守营垒,对于秦国的挑衅一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除非秦军强攻。”
“那如果秦军强攻我军大营呢?我军的营墙多为木头打造,不坚固不说,还不耐火,万一秦军火攻营墙,我军岂不是完了?”范增问道。
“这样,本相告诉你一个办法,可以使营墙同砖石墙一般坚固。”庞癝道。
“什么办法?”范增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