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魏郊点了点头道,“儿子也只得庞癝这些年来对大魏的贡献,可这些年来,庞癝一直窃据国相之位,在国中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果不出去庞癝,只怕会面临他的反扑。儿子便想着,还是干脆处死他的好,要不然以后有的是麻烦!”
“不行!”如姬大喝一声:“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对庞癝动手!”
“为何!”看着状若疯癫的母亲,魏郊心中十分不解。
“因为······因为他······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如姬痛苦的闭上双眼,最终还是道出了实情。
“什么?”魏郊彻底傻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紧紧抓住如姬的手问道:“母亲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庞癝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能杀他!”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如姬又痛苦的重复了一遍。
“怎么可能?”魏郊根本就不相信,“怎么可能,我是父王的儿子,怎会?怎会······”
如姬陷入回忆,将过往的种种经历一一说与魏郊:“······原本我以为,这样就能够隐瞒你一生,没想到······没想到最后你们还是父子刀兵相向!”
“这么说······这么说无忌叔父也知道这件事情?”魏郊双眼显得空洞无神。
“不错!”如姬说道:“这件事情无忌公子是知道的,所以临终前才会咱们母子说出那样的遗言。因为无忌公子料定,无论咱们娘俩谁对庞癝对手,他都不会防备的。”
“哈哈!”魏郊状若疯癫的苦笑:“笑话,原来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对于如姬的话,魏郊是深信不疑的。不说其他,如姬根本就没有理由为了庞癝就不顾自己的声誉,还是对自己的儿子如此说。
既然如姬如此说,那就说明这件事情是真的,自己真的是庞癝的儿子。
“事情已经无法回头,即便他是儿子的亲生父亲,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儿子能做的,只能是最后保证留庞癝一条活路而已!”魏郊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一方面,现在万事俱备,只待双方你死我亡,另外一方面,魏郊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是庞癝之子这个身份,可却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这就好······这就好!”只要能够保证庞癝不是死于魏郊之手,如姬就已是心满意足。
这几刻钟,如姬的心情大起大落,现在不过是强撑着精神和魏郊说话,见得了魏郊的保证,如姬不由松了一口气,再度昏迷过去。
吩咐院子里的丫鬟进去服侍,魏郊便走出院门,来到柴房门前。
犹豫了很久,魏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打开房门,可最后还是下定觉醒,开门走了进去。
柴房内,庞癝正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要知道庞癝可是拖着病体来到魏郊家中,又经过魏郊这么一闹,身体早就垮了,此时的庞癝,显得有些狼狈。
当房门打开之事,庞癝还是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倚靠在背后的墙上,笑着道:“你来了?”
魏郊点了点头:“我来了,母亲已经将你们之间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了······”